第二天我約見了原告夫妻,兩夫妻聽見我說兩千萬的時候愣了一下,或許他們也是人生第一次聽見這麼多的錢,兩千萬如果放在車子裏麵,滿滿的一車子才對。
父親看著母親那邊,母親握住丈夫的手搖了搖頭:“我不要錢,我要我女兒的命。”
母親潸然淚下,痛哭不止。
父親抱住母親:“我們不要錢。”
寧致遠看了我一眼,很得意的眼神掠過去的臉。
我想了一下說:“兩千萬,可以給你們安逸的生活,還能給你們女兒風光大葬。”
“王律師,你到底要說什麼?”
母親激動的問我,我安靜的注視著兩夫妻:“我的責任是給你們爭取到更多的權益和利益。
我不能忽視這兩千萬給你們帶來的一切可以過上安逸上的生活。
他們說,還可以多給。”
“我們不要錢,我們要命。”
我看了一眼寧致遠,想了一下:“你確定麼?”
“確定。”
母親怒吼著,我安靜的注視著他們,他們現在很激動,所以我不適合說話。
終於安靜了下來,母親嗚嗚的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都看著我,我則是說:“我是律師,必須把對方的話轉給你們。
這是我的責任。”
“王律師,你和我們說一句實話,我們的官司能不能打贏?”
“看要怎麼打,你們要的結果,我這裏有一份文件,你們看一下。”
我要把文件交給父親,但他說:“我看不懂的,你看吧。”
“我說給你們聽。”
我大概說了一下內容,兩夫妻的情緒漸漸的平穩下來,過了一會母親問我:“我們想要給他們判死刑,可能麼?”
“不可能。”
我把本子合上,寧致遠動了動,似乎是很不滿意。
但他陪我來,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看著。
“那我們孩子死了,他們為什麼不能給我們償命?”
“其實呢,你們應該知道,很多有錢人都能隻手遮天,這案子我來打,有百分之九十的機會打贏,我是說不出意外的情況下。
現在輿論幫助了我們。
你們堅持打,最後的結果,是他們坐牢。
時間我不能肯定,十年到十五年,不能再多了。
她們年紀小,還沒有思想成熟,打這種官司,換了是別人,五年是最大的期限了,我能打到十五年,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希望你們考慮清楚。
是不是拿錢私了。”
“不拿錢,就算是十五年,十年,我們也認了。”
“我明白了。”
吃了飯我和寧致遠離開,寧致遠開著車我坐在一邊,注視著外麵,這個案子疑點重重,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打開文件,看著裏麵的事情,上麵寫著案發地點,是在學校外麵的一個地方。
“帶我去案發地點,我們過去看看。”
寧致遠拿走本子看了一眼,把文件還給我,帶我去了學校外麵的案發地點。
下了車,我戴上手套走到案發地點,在周圍看了一會,地上沒有看到血,說明這些孩子還是有一套的。
我在學校的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看到攝像頭之類的東西,這是學校的失責。
地上有一些磚頭之類的東西,因為是春天,地上有草皮。
寧致遠站在一邊,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麵,站在角落裏麵注視著我,就在我蹲在地上到處看的時候,他說:“王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