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下一刻,他已經開口說道:“我們可以不複婚,但是你必須是我的。
誰也帶不走,我也不許你三心二意。”
那霸道的話語從寧致遠的口中說出來,我一下變得沉默了。
沉默了很久,寧致遠起身站起來,他那單膝跪地的姿勢我還沒看完,他已經結束了這場猶如實際婚禮前奏的刹那。
“聽見我說什麼了?”
起身後寧致遠馬上問我,我注視了他一會,把手腕抬起來:“如果我打開了手鐲你會死,那要是你摘下了戒指我會怎樣?”
“不會怎樣。”
“”
我沉默著:“你可以摘下戒指,我不能摘下手鐲,你覺得,這合適麼?”
寧致遠一笑:“不合適,但是你有什麼辦法?”
“”
我沉默了,他說的對,他吃我死死的,我吃他分毫不占。
我們就這樣注視著對方,過了很久,他終於和我說:“走吧。”
拉著我,轉身下去,就這樣,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寧致遠把我從這裏帶到了那裏。
回頭去看瞭望塔的時候,寧致遠已經拉著我走遠了。
就這樣,我成了熱戀中的女人,我甚至覺得好笑,除了站在那裏,我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過,更不要說改變過。
天黑路遠,想要下山都有點困難,走到了一半好像是要下雨,原本天上該有的星星這一刻也不知道都跑去了哪裏。
“上來,背著你。”
蹲到地上,寧致遠等我上去,我看看山下的樓,看了一眼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下去。”
“上來。”
寧致遠是不容反駁的,我隻好上去。
起身寧致遠背著我朝著下麵走,一開始我們都很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此時我才發現,這是我們心離的最近的地方。
我仿佛聽見了他的心跳,強而有力,好像是有無限的力量。
他的輕輕一個敲打,足以震驚世界。
我趴在寧致遠的後背,感受著他的氣息,他背著我走了很遠,有時候走到蘋果樹的下麵,用手扶著一棵樹,有時候會快走幾步,帶著側過身,怕我們一起掉下去。
我什麼都沒做過,有那麼一瞬我以為,如果我們就這樣掉下去,從此離開這個世界,那麼
冉素雪就會放棄,那麼,冬兒也會安全。
但是
我忽然發現,我還是那麼遲疑,戀戀不舍
“睡著了?”
快到下麵的時候寧致遠問我,我許久才說:“沒有。”
“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要下雨了。”
寧致遠停下來朝著上麵看了一眼:“哼牛馬不相及,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說。”
“不知道說什麼。”
“說你愛我。”
“”
我想問,我不是說過,但是一想到寧致遠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我,我說:“我愛你!”
寧致遠愣了一下,嘴裏不知道說著什麼難聽罵人的話,聲音很小,好像蚊子一樣,但我確實沒有聽見。
我問他:“你說什麼?
他和我說:“什麼也不是。”
之後他就不說話了。
我們到了山下,已經是又一個淩晨的兩點鍾了,這麼下去,早晚我都要被累死。
回到離人旅館的後院,我和寧致遠脫了衣服倒頭就睡,一覺睡到第二天的十點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