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安靜了我才看著他們說:“聽我把話說完,可以麼?”
兩個人都不說話我才繼續說:“對我來說,涵涵是使者,她可以把我不能說不想說的另外一個想法說出來,用行動做出來,她在做這些的時候我都知道,她做的時候我正看著她,所以我就是涵涵。
將來我也會是那樣子,我一直以來壓抑自己,讓自己非常的痛苦,正如小弟說的,我其實就那樣子,隻是隨著年齡的成長,我所在的環境,都讓我不得不把很多的東西藏起來,也因為如此,我把自己的一些東西關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裏麵,碾壓成團。
我用這種方法,讓自己看上去和這個世界是協調的,即便我的內心有多麼的憤怒,我也還是要把所有不好的東西關押起來,留下一個正麵的形象給自己,我要像爸爸一樣,像是個成熟穩重的人。
我們家的人,起碼我弟弟和我都像極了爸爸。
爸爸的脾氣並不好,但是我記憶裏麵的爸爸,他是和媽媽和我們從來沒有脾氣的。
這樣來,我隻塑造出了和爸爸在家裏的形象,卻不知道外麵的爸爸也有另外一麵。
但是小弟是像極了爸爸的人,他的愛和溫柔給了家人,他的暴躁易怒給了外麵的那些人。
我恍然若無,涵涵是我逃避這個世界的一個附屬品,但是她是我。
我很後悔,沒有早一點知道這些,認為那不是我。”
我看著沈晨天:“你殺死了我,打破了我所有對你的美好,想起你害涵涵時候的毅然決然的毫不留情,我心裏是那樣的反感。
再多的美好,也從那一刻全都消失殆盡了。
我承認我愛過你,畢竟大學的時候我們相處了四年的時間,那不是四天也不是四個月,那是四年,而一個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四年。”
寧致遠狠狠的咬著牙,攥著拳頭,似乎他早就已經忘記了,他也愛過冉素雪,雖然我們都好不到哪裏去,但是我總覺得,起碼我比他要好一些,畢竟我還敢承認,但是他一直不敢承認,殊不知,他是多麼自欺欺人。
沈辰天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液:“我是在為你治病,我不知道這些?”
“我知道你是有你的想法,也是為了我好,可是你就沒有想過,涵涵的痛苦我也深刻的體會著。
涵涵睡著了,也是我睡著的時候,夢裏我看見一個人追著跑,然後沒有一張臉,他一開始好像救了我,但是很快就帶著我去跳樓。
我很害怕,死沒有什麼,但是我在夢裏死了一次又一次。
那個男人想要殺死我,抱住我的同時我的身體產生疼痛,我甚至想過就這樣死了,因為我忍受不了被一個身體扭曲的纏繞住的那滋味。
每次涵涵醒過來呼呼大喘的時候,我都累倒在地上再也不能動彈了,那是一種很恐怖很恐怖的事情,但是你一直都沒有放棄。
”
“思涵,人格分裂是很可怕,如果不治好”
我抬起手:“不要說這些,我並不想討論這件事情,如果我真的分裂死了,我也是願意的,因為我並沒覺得分裂人格是痛苦的,偶爾我害怕的時候可以躲起來,讓涵涵幫我在外麵和人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