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人員陸續操作,寧致遠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沒有任何反應,直到做好了檢查他才睜開眼睛起來坐著。
“心電圖顯示有些不太理想的地方,所以應該做心電彩超。”
“做吧,單子我都開了。”
寧致遠看我,單子在我手裏,我馬上給了主任,主任說:“我帶你們去,會快一點。”
離開了心電室,我們一直做檢查,做完所有的檢查寧致遠在一邊坐著,他一直沒說話。
直到主任主動問他問題,他才問結果。
主任看了一下說:“應該是勞累所致,不是很大的情況,但是心髒看有些供血不足。”
“嚴重麼?”
寧致遠問主任,主任說:“心髒是人體的引擎,隻要有病就嚴重,隻是輕重緩急有些差異,像是這種病,如果不注意的話,長時間就會造成無法估量的後果。”
“麻煩了。”
寧致遠起身站起來:“把要注意的跟她說一下,吃什麼喝什麼,還有藥物治療方麵。”
主任立刻走到我這邊和我說起寧致遠的事情,他則是去了外麵坐下。
我出去的時候他正靠在那裏等我,聽見我腳步停下,寧致遠抬頭看我,看到我寧致遠問:“完事了?”
“醫生說叫你以後再也不要熬夜了。”
“他沒說要是熬夜的後果?”
“說了。”
“會死麼?”
“”
寧致遠的問題很突然,有那麼一瞬我的反應很微妙,不希望他死!
“你如果繼續熬夜,可能會。”
“那我死的時候會痛苦麼?”
“”
看我不說話寧致遠轉了過去,跟著就在那裏靠著,半天才說:“這病也不錯,死的時候突然一點,沒有痛苦!”
“”
寧致遠起身,邁步就走。
我在後麵跟著他走了一路,他沒有走電梯,而是走了樓梯,我們住在十三樓,一路走上去,出了不少汗不說,走到最後一層就走不動了,坐到台階上坐下,開始沉默。
我站在一邊累的要不行了,幹脆陪著寧致遠坐下,他看我:“你跟著我幹什麼?”
“我沒有跟著你,是你要我跟著你的。”
“我要不讓你跟著我,你就不管我了,你就不怕我從樓上跳下去?”
“”
看我靠在一邊不說話,寧致遠沒好氣的說我:“都是你我才這樣了,你把我害了,你要負責到底。”
“”
我太累了,折騰不起,靠在那裏聽寧致遠說話就好像是聽著蚊子在我耳邊嗡嗡的叫一樣。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靠著靠著就睡著了,等我睡醒了,就看到正抱著我睡的寧致遠,而且兩個人是躺在地上睡的,一邊走過路過的人都指著我們,那種看著怪胎的眼神也特別奇怪。
不過已經過了深夜了,隻有幾個無聊的人在這裏路過。
感覺全身都是酸疼酸疼的,我立刻起身坐著,但是寧致遠又把我拉倒按到了地上:“誰讓你起來了?”
寧致遠的手摟住我,腿壓住我。
我看他的時候他說:“這全都是地熱的,不會冷,睡吧。”
“這裏是醫院,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