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沈辰天到我麵前,我才停下,並沒有覺得為難,畢竟我沒有對不起他。
轉身我打算離開,沈辰天說:“你就這麼害怕看到我?”
我停頓了一下,轉身看著沈辰天。
沈辰天看著我,麵容平靜,目光淡定,像是一個很陌生的人,像是我已經不認識這個人。
“為什麼不說話?”
沈辰天問我,我問他:“說什麼?”
“說你心裏的想法。”
“沒有想法。”
我轉身打算走,轉身卻看到幾個人站在我對麵,我停下來,下意識的轉身看著身後的沈辰天。
他把手裏的書隨手扔到地上,書上麵竟然有一隻已經死亡的小鳥,小鳥的頭被很殘忍的切斷了,弄的書上麵都是血。
雪花落到那上麵,白色的雪染上紅色的血,多諷刺的畫麵。
“你是故意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我看著沈辰天,沈辰天隻是笑了一下,跟著他就說:“這場雪是我用人工降下來的,我在賭,賭你會不會來這裏。
賭你是不是還記得這場雪。”
沈辰天試探性的朝著我這邊看來,很長時間,他自嘲的一笑:“你不知道,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我的心裏全都是你的名字。
我想要把你一刀刀割下去,哪怕留下無數的傷疤,但是我不管怎麼努力,那些傷疤都不肯離開我,相反我的心已經傷痕累累,痛的時候我甚至不能呼吸,真的很難受。”
我始終沒有說話,不管沈辰天和我說什麼。
如果他是一條蛇,而且是一條毒蛇,那他終於因為我蘇醒了。
我並沒有錯,我堅信這一點。
我是不喜歡寧致遠,但他起碼不願意欺騙我,就像是李曉曉的這件事情,發生後他哪怕是恐懼,心慌,害怕,他也要和我解釋,也要告訴我真相。
他不是不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但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誠實麵對。
但是沈辰天沒有。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要求什麼,但是我有權利選擇我的朋友,我身邊的人,是不是誠實,該不該在一起。
我站在那裏,有些寒冷,但是沈辰天並沒有擔心我是不是冷,相較之下他有些冷,馬上有人把一個暖水袋給他放到了手裏。
他暖著手繼續和我說他是多麼的痛苦,繼續告訴我,我是多麼的令他失望,失望到他不能原諒我的地步。
我就那麼站著,站了兩個小時,手腳凍僵,全身僵硬。
終於沈辰天瞥了我一眼:“我想要你,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成為這世界上,最悲哀的人。”
我看著他,依舊無動於衷,要我成為那樣的人,還不如看到我死了。
沈辰天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從他的衣服裏麵拿了一隻小鳥出來。
小鳥是全身綠色的,看上去像是某種鸚鵡的縮小版。
小鳥很怕他,他的手輕輕抓著小鳥,小鳥就不能飛走。
仔細的看,小鳥和剛剛斷頭後死去的小鳥是一樣的。
小鳥動彈著頭,試圖從沈辰天的手心裏麵鑽出來,但是沈辰天卻拿出了一根鋒利的鋼針,從小鳥的眼睛裏麵刺進去,針尖穿透小鳥的眼睛,一直貫穿了小鳥的頭,從另外的一邊眼睛裏麵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