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端著兩杯清茶,冷冷的站在他的書房。她隻是好心想要看看他累不累,為什麼要這樣?
說什麼妻子的義務,他們才剛剛結婚,徐子近自認自己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譚牧為什麼要說這種話
不明白不明白男人這麼做的原因,她心裏是委屈的。
兩人對上對方的視線,可以看出女人的眼中滿是倔強委屈,可是委屈又如何,也不能向任何人傾吐。握著茶盤的手緊了緊,徐子衿轉身回去,不準備給他送東西了。
“站住!”譚牧也不知怎麼的,開口叫出了她。大概是女人臉上委屈的表情實在是太過明顯,讓人想忽略也無法忽略。既然這麼委屈,為什麼不說呢。
“你沒有什麼要和我解釋的?”
“沒有。”短短扔下兩個字,抬腿就想走。
這次男人沒有叫住她,譚牧心裏鄭重的告訴自己,不要太在乎她,她就隻是薑虞的眼線而已。必須要防備這個女人,不管是因為什麼
腦中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記憶裏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發狂時,女人抱著自己後背的樣子。拳頭再次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剛想沉下心來好好看文件,書房的大門卻被人一聲不敲的直接推開。
書房外站著的是那個本該早就離去的女人,女人的臉上也還是沒有任何的憤怒,隻是冷然的站在那裏,冷聲的問了一句:“蘇心心和你說了什麼。”
徐子衿想了想,怎麼都覺得一定是蘇心心搞的鬼,剛才蘇心心上樓的時,看她那得意的眼神,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嗎?
“和你有關係嗎?”檀牧抬頭,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你信她?”徐子衿不信這個男人會蠢到這種程度,相信蘇心心這種小孩兒一樣的謊話。不管她說了自己什麼壞話,這個男人就這麼相信那個蘇心心?
不是蘇子衿以為自己在譚牧心裏的地位有多重,而是這麼愚蠢的挑撥離間,她本以為這個男人不會中招的。
“我不信他,難不成信你?”
譚牧挑了挑眉,這種質問自己丈夫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他需要被她質疑嗎?蘇心心好歹是這個家裏的養女,怎麼也比她這個外來者值得信任吧。
還有,她這是在和自己表達委屈?
沉默,徐子衿現在能做的就隻有沉默,她忽然後悔自己重新過來找男人了,解釋質問什麼的,原本就是多餘的吧。
想什麼呢?自嘲的扯了扯嘴角,轉身,也不關書房的門了,直接徑直的回到自己房間。哦不,是他們的房間,他現在甚至連自己的一個私人空間都沒有。
徐子衿不知道那個男人背負了什麼,但不得不說的是,他的身上的確是沉重的,可是自己呢。好像自從那天晚上過後,整個世界的惡意都包裹著她。
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的吧。徐子衿一點也不懷念以前那個天真的自己,就是覺得以前的自己很蠢罷了。
譚家的水很深,就像譚牧說的那樣。以她現在的身份,大家都隻會以為她是薑虞的人,可是蘇子衿自己知道他是誰的人。她現在要想在這裏站穩腳跟,隻能靠著那個男人。
“咚咚咚。”門外傳來管家的敲門聲:“進來吧。”
管家進來了,家裏的傭人和工作人員雖然對她很不感冒,但表麵上都還維持著基本的禮貌。
“太太您好,這是大少爺給您的東西,是他下來的行程安排,請您看一下。”
譚牧的行程安排?這是給她的工作嗎。
大概是看出了女人的疑問,管家點頭稱是:“沒錯,您的任務就是照顧譚牧少爺的一切生活起居,包括他的複健和平時的工作生活等等。”
“這是他所有的體檢報表,還有其他詳細內容,您可以仔細閱讀一下關於少爺的喜好禁忌等等。”
徐子衿扯了扯嘴角,她還真是烏鴉嘴,這把真成保姆了:“好的。”
接過檔案,從自己現在的立場來看,她好像也沒法兒拒絕什麼。
拿起東西仔細的看了起來,接下來的工作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簡單的話就隻是照顧好譚牧而已,難的話熟練放下手裏的資料,這個男的脾氣
好吧,也和脾氣無關,大概是譚牧真的很討厭她吧。歎了口氣,接下來的幾天裏,徐子衿就在男人冷漠的眼神中默默進行著自己應該幹的工作。
幹的最多的,就是在他的身後,給他推輪椅。原本身後給譚牧推輪的那個助理,工作算是被徐子衿所代替了。希望他不會怨自己搶了他的工作。
總之現在就是譚牧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徐子衿也是不明白,每次譚牧見到她的時候,都得狠狠地瞪她一眼,不明白,既然男人這麼討厭自己,幹嘛要讓她每天都跟在他身後。如果隻是為了監視作用,也太大題小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