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衿無語望天,被人當個抱枕壓著的感覺可好?得,就這樣睡著吧,壓著壓著也就習慣了。
本來以為今天晚上也就這樣了,但顯然我們徐小姐沒有想到的是,譚牧半夜的時候,又發病了。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這個人一發病的時候就想掐人脖子。
伸手給人順了順毛,動作已經輕車熟路了。在徐子衿的再次安撫下,譚牧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雖然他懷裏那個被緊緊抱著的抱枕還沒有鬆開,但徐抱枕覺得隻要不被人掐著脖子,就已經算好的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是怪異,譚牧沒有像之前那晚上過後一樣威脅她什麼,但他那怪異的臉色卻讓人不得不懷疑昨晚的事情,他其實是想得起來的。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一對剛剛度完蜜月回來的新人。一行四人正好撞見,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
方清嘉在看到檀牧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微微扭動,畫出一種想哭卻忍住不哭的即視感。就差臉上沒寫上幾個大字,我很難過,我很後悔了。
幾個人就這樣在如此詭異,並且沉默的氣氛下用了早餐,其實要擱徐子衿來說,這一家人根本不需要在一起吃飯。這種氣氛下吃東西,也不怕噎著。
吃完飯就各回各的房間,在房間裏忙了一會兒自己的事情,徐子衿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有東西落在花園了。心動不如行動,她準備去把東西拿回來。
可是徐子衿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在去往花園的這個途中,還會遇見這樣的年度大戲。花園中,梨花帶雨的美人看起來讓人很是心疼,她就這麼站在草叢邊,看著那邊正在跟譚牧哭訴自己逼不得已的美人。
美人這般多嬌,可惜對麵的男人卻好像一點也不解風情一般。縱使人家哭的再怎麼可憐,再怎麼淒慘,譚牧都冷漠以對。
鬼使神差的,兩個距離明顯不是特別近的人,目光竟然隔空在一個地方交彙了。 正好撞見人家疑似‘舊情複燃’的徐子衿:“.”
她現在有點兒尷尬,想要轉身裝作沒看見,卻被身後一道讓人氣憤的聲音叫住:“過來。”
譚牧能讓她這麼走嗎?根本不可能,看見了還想走?必須脫下水。
徐子衿:“然而我並不想過來。”
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還是蔫蔫的走了過去。輪椅上的男子一把把人抓住,然後猛地帶進自己懷裏,攬住女人的腰,把人緊緊擁在懷中。
抬頭對上方清嘉的眼睛,簡單明了的吐出幾個字:“看到了嗎。”
方清嘉勾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恭喜,恭喜你能找到幸福。”
“不客氣。”說完就示意徐子衿把自己推走,望著兩個人一坐一站離去的背影,方清嘉臉上的祝福慢慢化為諷刺。
“徐子衿我記住你了。”
徐子衿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有心開口問問譚牧剛才為什麼這麼做,但又重新咽了回去。因為她有一種一旦自己開口,就一定會被男人噎回去的預感。
徐子衿:“你明明知道這樣做,她會更討厭我。”
譚牧:“我知道,可是這重要嗎?你很在乎她討不討厭你?”
在乎到不在乎,主要是以後有麻煩了,是肯定的。
男人冷笑:“作為我的妻子,你難道不應該替我抵擋這些無用的東西嗎?”
無用的東西,蘇子矜抿了抿唇,原來是這樣,她還以為譚牧是真的有點喜歡方清嘉的。果然男人們都是這樣的吧。腦中忽然想起另一個人的身影,那個讓她載了大跟頭的人。
“你在想些什麼?”看她在發呆,譚牧皺了皺眉,心裏忽然很不舒服。
“沒什麼,走吧。”
看到女人的樣子,譚牧腦子裏忽然想到了那些關於她的傳聞,又或是關於她的事實。通奸這個詞忽然變得特別的刺耳,連帶著麵前的女人也變得刺眼起來。
“記住你的本分,不要想那些不該想的東西。”
這是警告,也是威脅,徐子衿能怎麼回答,隻能回答是了。女人給人的感覺是順從的,如果單看這幾天的相處,怎麼說也不像傳聞中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她體貼溫柔,還很聰敏,想到那個把她親手送給自己的男人。譚牧心中說不出的複雜,他第一次開口問了一句:“你該不會在想那個男人吧。”
女人停下腳步,變色不變:“沒有。”
“你們認識這麼久了,他還這麼坑你,你不恨他?”
徐子衿:“不恨。”是了,路鳴封現在對她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變化可真大,想到女人當時聽到要嫁給自己消息時的不可置信,又看著麵前一臉平靜的徐子衿。不得不說,她是真的很厲害,至少適應能力這點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