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饒像是被女人的這副樣子看樂了一樣,忍住想要笑的衝動。他這個大嫂也太天真了,這麼好忽悠,三句兩句就把真實的內心給炸出來了。
看來他這嫂子還挺喜歡他大哥的,大哥啊大哥,真是豔福不淺。
譚堯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事實上他真的達到了嗎?
徐子衿麵上一副柔柔弱弱的小女人樣子,但其實心裏正在發出真正的冷笑,如果不是忌憚於薑虞,她就不和這人演戲了。
不過想想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母親是那樣的存在,兒子又能單純到哪去。雖然麵前的少年的確給人很大好感,而且話裏話外對她來說都很是友善,但她就是不能輕易地相信他。
說是因為他母親的關係也好,說是因為女人的第六感也罷。總之現在這種情況,徐子衿也隻能假裝自己相信了譚堯說的話。
不知道譚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女子自問自己在這個家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她的自我定位一向都是保姆之類的,現在忽然來了一位**oss的兒子跟她說這些有的沒得。
說沒有什麼目的,誰會信呢?
談話談到這裏,譚堯覺得徐子衿就是個沒腦子可以利用的女人,對於這個結果,他很滿意。
無腦女人徐子衿也不在意,反正比無腦女人這種人設更差的通奸者,她都背負過了,所以無腦就無腦吧。
“大嫂,我和你說你都不信,哎。”
快要到譚家之前,譚堯故作傷心的歎了口氣,看到女人想要開口安慰他的表情時,立刻轉過頭去。
譚堯控製住臉上的表情,示意他的大嫂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末尾還特別關心地叮囑她,以後遇到什麼事情一定要找自己幫忙。
不管在大哥那裏發生什麼事情了,他都會無條件幫助大嫂的。
徐子衿故作感激的向他笑了笑,臉上滿是誠懇的感謝,不,簡直可以用感激涕零來形容了。
譚要去停車,徐子衿則走進大宅,這個時間的宅子裏並沒有多少人,她第一時間就是回到臥室,準備換個衣服。
但在打開臥室門的時候,第一眼卻看到了那個臥室裏坐著的男人。男人在看到她進來時,也沒說什麼,開著的窗戶透進些許的微風,把他額角的發絲輕輕吹動。
徐子進順著吹進來的微風,看向窗沿那裏的位置,那裏正好可以看到譚家大宅的樓下。
難道他一直在這裏看者,等著她回來?那剛才的一切,他也都也都看見了?
果不其然,男人一開口就又沒什麼好話:“真是厲害,看來我是小瞧你了,走到哪兒都有護花使者,還真是桃花運不斷。”
本來是一個詼諧的打趣語句,但是從譚牧嘴裏說出來可就不那麼讓人愉快了。
護花使者?想到自己剛剛在車上聽到的一切,徐子衿勾了勾唇角。此時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譚堯麵前時的天真無邪,直接恢複了她以往的冷靜。
“可是為什麼我聽到的全是我們譚牧少爺的法力無邊,外麵金屋藏嬌的新聞呢。”
金屋藏嬌?我?譚牧真的很想用食指指指自己,確定自己的耳朵沒有聽錯。但他還是忍了下來,開口反問道:“誰和你說的?譚堯?”
他盯著女人的眼睛,意味不明的問道:“你信了?”
他這個弟弟也是有意思,難道真的以為這個女人會在乎他外麵有沒有小三。
還是說她徐子衿真的在乎他在外麵有沒有別的女人?
譚牧忽然很期待徐子衿的回答,她會回答什麼呢。
徐子衿:“我當然沒有信,對於一個把我扔在醫院大門口轉身就走的人來說,我覺得不能用任何想法去評判他。”
這是在氣自己把她丟下了?
“你是覺得我沒有魅力。”
推動輪椅,男人的輪椅越靠越近,徐子衿後退一步,淡淡的說道:“沒有,隻是對方的演技太拙劣罷了。”
徐子衿的神色是淡淡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因為今天的事情而感到堂皇。
她就隻是闡述了一個事實:“不隻是你,你們譚家人,我都不相信。”
她說的是實話,身處的這個環境隻能讓她這麼做,而麵對的譚牧也讓她沒必要說謊。
“還挺有覺悟的,膽子也大了,敢這麼和我講話。”
譚牧並沒有生氣,就隻是扯扯嘴角,不得不說某種意義上來說,女人說的沒有錯。譚家人,哼,的確不值得相信,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包括我,都不要信。”
徐子衿:‘麵前這個,不光演技不錯,看起來也還挺誠實。’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譚大少的演技還是不錯的,想到今天在醫院裏譚牧對她的那番舉動。徐子衿不知道自己應該謝謝他,還是責怪他這樣算計自己。
“你今天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會在那裏等我,為什麼沒有提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