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牧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門口站著的薑虞,對上女人那一如既往都很是溫婉的笑容,譚牧不由的想起了小時候他看到的那一幕。
自己的母親抓著女人的領子,而他的父親擋在女人麵前護著女人,他曾經最痛恨的就是這幅畫麵,他不希望自己也成為這幅畫麵的主人公。哪怕劇情不同,也不行。
譚牧冷聲問道:“這件事情是你做的?”
麵對男子的詢問,薑虞表情是茫然的,大概是現在正在書房門口的原因吧,又或是門外的對話裏麵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原因,她還在裝。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誤會我什麼了?我知道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
薑虞委屈的樣子讓譚牧作嘔,如果不是他的涵養好,他真的想一口口水吐在這個女人臉上。為自己母親出一口氣,也為他出一口氣。
他想要轉身離去,不再看這個女人在這演戲,但又覺得自己的腳就跟站在鐵板上一樣,死死的被黏住了,再也動彈不得。
“最好是這樣,你知道的我不是我的母親,也不是多愁善感的女人。曾經發生過的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我不會讓他再次重演。”
譚牧說的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不管是門外的人還是門裏的人都清清楚楚。很奇怪在譚牧這次的反駁時,譚中南並沒有出來嗬斥。
和以往他和薑虞對上後,譚中南就立刻出來嗬斥他不同,大概是他們兩個人都心虛吧,又或者是隻有裏麵那個男人心虛而已。
譚牧冷冷的撇了薑虞一眼,那眼神中的殺意幾乎可以凝結成冰,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女人,恐怕早就已經腿軟了。
但是很可惜,薑虞不是另外一個女人,她當年實施計謀的時候,麵前的男人還隻是一個孩子。就算現在的譚牧成長的再過強大,在她的眼裏,他也隻是當年的那個孩子而已。
就像薑虞在譚牧眼裏,和當年那個一臉獰笑的女人別無二致。
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母親絕望的臉,更不會讓徐子衿和母親那張臉重疊。
徐子衿在幹什麼?徐子衿現在被蘇心心纏住了,而且很是無奈的那種。
她現在很是搞不明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心心怎麼還有臉在自己麵前晃悠?她不是應該該躲遠就躲多遠的嘛,還是覺得這裏人多,自己不會伸手打她。
如果不是顧忌著蘇心心可能懷著孩子,徐子衿真的會伸手抽她,而且還是使勁抽。她難道就不嫌丟人嗎?為什麼還死皮賴臉的拽著她不走?
這件事情自始至終能夠決定她命運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這一點徐子衿清楚,蘇心心也清楚,所以她更不明白女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徐子衿沒有被人當做大猩猩觀看的愛好,更沒有被人抓著袖子抹一身眼淚的愛好。可是一旦她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周圍的人就會用那種:‘少奶奶果然是嫉妒了,她該不會伸手打人吧’的眼神看著自己。
就好像這件事情本來做錯的不是蘇心心,而是她一樣。是不是在任何事情裏,隻要表現的出弱勢,隻要長得好看,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得到別人的同情,然後占據事情的製高點。
無論對錯,隻要楚楚可憐的裝一下就好了嗎? 徐子衿現在不想和蘇心心爭辯這些問題,因為沒有意義。她現在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然而,蘇心心卻一直拽著她的袖子不讓她走。
直見,眼睛哭得紅腫的女孩子正一副被受欺負的樣子,淚流滿麵地看著徐子衿:“大嫂,你不要怪我,我和牧哥哥是真心相愛的。我不會搶你東西的,真的,隻要你讓牧哥哥保住我這個孩子,不要讓一個小生命失去了生命,讓我做什麼都行。”
“求你了,大嫂。牧哥哥現在最聽你的了,隻要你開口,他一定會保住這個孩子的。你就原諒我們吧,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真的不會害他的。”
蘇心心的身體顯然有些顫栗不安,給人的感覺好像下一秒就會昏厥過去。但是徐子衿卻能清楚地看見她這寒顫不安的表皮之下,那隱藏著的得意。
這是要把自己變成一個惡人嗎?她難道覺得她徐子衿會怕惡人的名聲?可笑,蘇子衿冷笑,一把推開她的手,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眼光下,冷聲喝道。
“什麼時候當小三兒還能如此理直氣壯了?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不去找譚牧找我做什麼?還是說你麵對譚牧的時候也會覺得虧心,我看起來很好欺負?”
蘇心心明顯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徐子衿會這樣正大光明的和她翻臉,她還以為女人至少會裝一下,沒想到連裝都不裝了嗎?
“可是我和牧哥哥從小就青梅竹馬,要喜歡上他也是我先喜歡上他的,大嫂,我不是小三。如果不是懷了這個孩子,那天晚上的事我是打算忘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