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現在追究這個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醫治你的,你一定會沒事的。”蔣楠說著這句話,好像在安慰我,也好像在安慰他自己。
“蔣楠,放棄吧,我這個病得花費不少錢呢?”我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蔣楠,而是看向了窗外。我想再多感受一下陽光的活力,說不定,過一段時間,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花費?就算傾家蕩產我也會醫好你的!”蔣楠走過來擋住我的視線,強勁而又霸道地跟我說,“我是醫生,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蔣楠,你就不用費心,醫生告訴我,我這個病,在國內不好治,要跑到國外去治,才會比較有把握的,而我不想跑到國外。我不想離鄉別井,更加不想客死他鄉。”我淡淡地對蔣楠說,仿佛現在說著這個生病的人不是我自己一樣。其實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好像沒有那麼的害怕自己有這個病了,一切的事情,仿佛自己瞬間就接受了一樣。沒有剛剛開始知道自己患上這病的時候的驚慌失措,也沒有一開始那樣的患得患失的了。
“你胡說什麼呢?哪裏能更有效地治好你的病,就去哪裏,我是不允許你這樣放棄自己的。”蔣楠生氣地責怪著我,看著他的樣子,好像他就想一巴掌就扇醒我,“記得,你一定要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你知道了嗎?你聽到了嗎?”
“蔣楠,你知道我現在最遺憾的是什麼嗎?”我並沒有跟蔣楠接著去爭執我的病情,去決定該去哪裏治病,而是失落地開口問了他一個問題?
“是陸川嗎?”蔣楠試探著問我,他眼裏麵的挫敗感,雖是一瞬即逝,但是我卻清清楚楚地看見了。然而,就算現在陸川是已經失憶了,我也是同樣不能回應蔣楠的,因為我跟他嗎,並沒有情侶之間的那種愛,所以,我隻能假裝看不到了。對不起了,蔣楠。
“不是,我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參加珠寶設計比賽,真是辜負了mrpaul的一片好心呢。畢竟mrpaul他真的是我事業上的貴人呢?”我低歎了一聲,失望地對著蔣楠說。我現在這樣的語氣,就好像一個將要離開這個世界的老人一樣,一點點的激情與活力都沒有。
“你在想什麼呢?現在治好病才是至為重要。”說著,蔣楠就突然抓起我的手,緊張地對我說,“至於其它什麼比賽的都是浮雲,隻要你的病好了,你有一個強健的身體,你就什麼都能做。做什麼都會有時間去做,做什麼都會有精力去做。”
“我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吧。”我悲觀地回複這蔣楠。
“你不要那麼悲觀,現在的醫學那麼發達,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再說,我還是醫學的權威精英呢?相信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醫治你的,你放心就好。”蔣康一邊安慰著我,一邊信誓旦旦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