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坐在寬闊的沙發上。
方才沐清歌與他打鬧,用油畫筆在他的身上寫了沐清歌的名字,他不舍得擦去,在襯衫的袖子底下露出一點點,好像一個紋身一樣。
沈凜有潔癖,從來不在身上繪製紋身,但是屬於沐清歌留下的痕跡就不一樣了。
現在他像中了魔咒一樣,一日不見如三秋兮。
但是有沐清歌的痕跡在身上,他隨時想著都會露出姨母般的微笑。
王磊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剛好捕捉到了沈凜那一抹笑容,他不敢開玩笑,隻好心裏暗暗詫異。
麵對王磊,沈凜斂起笑容,明白那人已死,無力回天,沈凜問:“我讓你查的另外三件事,你查的怎麼樣了?”
王磊垂手低頭,一一回複。
“第一件事,沈董,屬下還沒有查出下落。”
沈凜眸色一暗,殺害沐清歌孩子的凶手還在法網之外,沈凜默然片刻,沉聲,“繼續查!”
“是。”王磊繼續道:“龍琛霖的行蹤我們的眼線已經調查清楚了,龍琛霖在國內的資產已經宣布清算,正在著律師與財務,將資產挪移到非洲邊境的一個小國家g國,飛機票在三天以後。”
沈凜點頭,龍琛霖離開實在是明智之舉,否則,以他的競爭對手身份和對沐清歌的覬覦,沈凜不能容他,即使沈凜容下了他,他的那些老對頭們,也絕不會榮得了他。
沈凜的手指如彈鋼琴一般緩慢敲打著膝蓋,等王磊繼續彙報。
王磊道:“國內的婚紗依然沒有能夠購置下來,從國外請來的設計師,紛紛說在路上有阻礙,不能入境。”
沈董與沐清歌新婚在即,沒有婚紗是多麼的,呃,多麼的不方便啊,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有心看不得別人幸福。
王磊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婚紗的事我自有定奪,我給你一個號碼,你打電話聯係他。”
王磊拿出手機,記下沈董說的號碼,待記清楚以後,嘴巴長成o型,原來是他?不禁問:“沈董,為什麼?”
沈凜冷冷道:“照做便是。”
“嗯。”王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龍琛霖坐在寬敞的客廳裏的雕花沙發上,兩臂搭在椅背上,微微搖晃著二郎腿,寶藍色的眼眸深沉而迷離,望向不可知的遠方,一派尊貴王子般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封青藤站在龍琛霖的身後,畏懼而又癡迷的看著這個謎之美男子,多麼希望他可以屬於自己,封青藤的手有想把那高貴的腦袋抱在懷裏的衝動,可是畏懼使她不敢放肆,不能如願。
有許多國內的舊商戶來找龍琛霖索要舊日的賒欠資產,預感龍琛霖即將離開京城,忙不迭交清舊賬。
龍琛霖一臉的漠然,冷笑:“我龍少的為人,你們是清楚的。”
以前他們求著龍琛霖辦事與庇佑。今時今日雖然不同往日,龍琛霖的傲氣與威嚴一點不改。
他們中有人心有不平,嘟囔了一兩句。
龍琛霖慵懶而又悠閑的起身,隨手拿起大廳中裝飾的鎧甲手中的一柄長槍,一個漂亮的回旋落在那發出怨言的人頸項上。冷聲道,“如果你的腦袋還在脖子上,就應該明白怎麼做。”
眾人不禁大氣不敢出一聲,愣愣的瞧著龍琛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