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善坤移動的時候,有一條大抬杆一直隨著善坤移動,機頭開著,萬一機頭落下,便是十個善坤,也是當場死透了。
巴漢不但十分的奸惡,也是好色之徒,見善坤出落的如此美貌,做張做勢的罵道:“你眼睛瞎了嗎!怎麼能用槍口對著格格?瞎了你的狗眼!”說罷,便滿麵堆笑,道:“這是我們王府的家務事,格格身份尊貴,自然是不計在內的。”
善坤嬌嗔的道:“本來就是你們的家務事,你也是聰明的很呢,倘若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便是我哥子肅親王,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格格說的是,還請格格作壁上觀。”巴漢還是對善坤很恭敬。因為他畢竟不是傻子,想要承襲喀喇沁王的爵位,就必須要保證格格的安全。
其實善坤這次出現,著實出乎了巴漢的預料,因為按照祖製,即便以後是王府的人了,但也是皇族,高高在上的,王府的先祖沒有給她行禮就已經不錯了,根本就沒有下嫁的公主拜家廟的道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先圍住這些人再說,至於以後怎麼處理公主,巴漢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卑劣的手段。
善坤望了一眼貢王,又是千嬌百媚的一歎,道:“我原本想著,出京便出京吧,再怎麼說也是嫁了個郡王,沒想到,剛剛做了兩天的郡王福晉,就要守孝進節,我是何等的命苦啊。”說罷,眼圈一紅,便墜了淚。
這一幕,倒是把貢王一方的人看暈了。
這些人接觸善坤時間最長的,也就是海德旺了,但是在海德旺的印象中,善坤並非是這樣的性子,相反,他還一直以為善坤是那種知書達理並且十分直爽的人呢,這次善坤在隊列之中,也料想巴漢不敢貿然開槍。
可是就是這麼一個人,剛剛和貢王結親,此時正值危難,卻跳了出來,還說了這麼多聽上去讓人厭惡的話。
善坤絲毫沒有理會,倒是巴漢先說話了:“公主隻是想著嫁給郡王,若我成了郡王,不就萬事大吉了?”後麵的話,礙難出口,就像巴漢這樣的人,也說不下去了。
“那怎麼行呢?陛下封王的旨意已然下了,我看,你還是一刀給我個痛快吧!省得名聲傳揚出去。”善坤就像是一灘軟泥,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那要看給老佛爺的奏折怎麼寫了!”一個聲音得意滿滿,眾人望去,卻是陪同公主下嫁的禮部司官沈大人。
沈大人一改往日酸腐的氣質,朝著巴漢一躬身,道:“此次出關至喀喇沁,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眼睛裏,貢桑諾爾布在公主聖駕到達之前,便暴斃身亡,堂堂王府豈能無主?按祖宗成法,巴漢王爺還俗襲爵。”
沈大人望了一眼善坤,道:“至於公主麼,若是配合,依舊是郡王福晉,若是不配合麼....路上不是遇到劫匪了麼?當場被亂刀砍死也就是了。我現在寫奏折,快馬送京晝夜不停,時間剛好趕上,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誰也沒有想到,平日裏看上去唯唯諾諾的沈大人,竟然還有如此可怖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