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特別慢,就這樣相安無事了足足兩日,貢王終於動手了。
首先,福晉作為愛新覺羅氏的宗親後代,想要提前參拜一下太祖爺爺康熙的鑾駕,於是王府的一眾仆婦丫鬟和侍衛,大張旗鼓的誇街而過,來到了楊二喇嘛的府裏。
這一路走的很慢,福晉起了一匹桃紅馬,也是不急不緩的,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楊府的下人沒有當做一回事,這個時候鑾駕不是在大廟麼?他沒有想到,剛過了正午,王爺和福晉便已經到了楊二喇嘛府外。
遠處瞧這座府邸,卻是一片熱火朝天,原來的院牆都拆除了,遍地都是磚塊瓦礫,在原來新的院牆以外七八丈的地方,新的牆基已然開始挖掘了,貢王歎氣道:“看樣子楊二喇嘛貪心不足,這是要擴大院子啊!”
待隊伍停在門外的時候,管事的人才終於跑出來,臉上堆笑,道:“王爺福晉怎麼親自來了?”
貢王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道:“福晉乃是愛新覺羅氏的後代,我也是皇室的額駙,如此一來,單獨叩拜聖祖爺鑾駕,了表孝心。”
楊二喇嘛家的下人,自然沒有那麼靈敏的嗅覺,還一時不知道出了什麼事,莫名其妙的站著,道:“王爺怕是記性不好了,楊府翻新,已經將鑾駕暫時安放在福會寺了,王爺和福晉可以去那裏參拜。”
這樣的禮節,是一定有喇嘛隨行做法的,隨行的是福會寺新任的主持,確是一臉驚愕,忙上前一步,道:“楊二家的,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福會寺怎麼會有聖祖爺的鑾駕?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楊二家的頓時火冒三丈:“我說你這個老喇嘛,怎麼這般混鬧,前天,便是王爺加的海德旺,護送著鑾駕進廟的!”
福會寺的喇嘛自然是見多識廣的,馬上就明白了此事的要害,這鑾駕根本就不在廟裏,若是這樣糾纏下去,自己也脫不了幹係。
而且,遺失聖祖爺禦賜鑾駕,那是要誅九族的。
這主持喇嘛麵色通紅,顫巍巍的手指著楊二家的道:“你胡說!都是妄語!我可以用合寺僧眾的性命擔保,鑾駕定不在我的寺中!”
貢王的臉色沉了下來,隱隱的透著一股殺氣,道:“楊二家的!你加楊二爺呢?”
事情發展的太快,楊二家的瞬間慌了手腳,支支吾吾的道:“楊二爺去盛京了。”
“哼。身為禦賜三品巴圖魯,本就有守護聖祖鑾駕之職,如今卻不在盛京,你們瞧瞧!這滿目瘡痍的,定是他裹挾了鑾駕出走,然後毀掉了老巢,不再回來,是不是?”
不知道這楊二家的是什麼出身,根本沒有一個歐總管的腦子,此刻已經完全被王爺牽了鼻子走了。他似乎已經忘了和貢王分辨鑾駕的去向,反倒是梗著脖子道:“楊二爺不會出走的,錢都在地庫,你說他能走多遠?”
貢王也知道,根本就不能給楊二家的分辨機會,於是揮了揮手,道:“來啊,此人是重要人證,給我捆了!”說罷,旺達帶了幾個如狼似虎的衛兵,不由分說將楊二家的五花大綁,還用一塊髒兮兮的帕子堵住了嘴。
“查抄!”
一聲令下,隨行的衛兵開始徹底清抄楊府。貢王坐在馬上,遠遠的望著亂成一團的宅子。心裏舒了一口氣,暗暗的道:“這一次,雖然不光棍,但是拔掉了楊二喇嘛這個膿包,以後旗裏的子民也好少受些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