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百百萬銀子,不正是王爺夢寐以求的軍費嗎?
可是眼前的事情,又擺在了麵前,趁著銀票還是可以兌出來之前,這些銀票是一定要兌的,可是燕崇樓說的問題又是實實在在的,這麼多的現銀和光洋,要怎麼才能運回喀喇沁?
這一路上有多不太平,王爺是心知肚明的,不管怎麼說,王爺也是在這條路上工作的一個業餘劫匪。
這次走的可是自己的銀子,無論如何也要保證這一批銀子安全到達的。
至於這批銀子充當軍費,王爺暫時還沒有跟善坤說起,反正善坤是肯定能答應的。這一點王爺還是很篤定的。
燕崇樓望著這一疊銀票,還是嶄新齊整的,上麵戶部的官方大印還醒目的很,想了片刻,才抿了抿嘴唇,道:“實在不行,就找鏢局的人吧!”
王爺皺了皺眉頭,道:“鏢局?這不是扯淡麼?自從鐵路火車跑起來之後,鏢局便已經沒落了,哪裏來的鏢師?再者說了,即便是鏢師武藝高強,個個以一敵百,可是現在的劫匪非比尋常,甚至有火槍!”
燕崇樓苦笑道:“老三說的是,還有另外一層,你沒有想到,便是鏢局通匪,有的甚至是亦商亦匪!在京城的時候,打著鏢旗壓著你的貨物,出了彰義門,走到了直隸地界,就很可能反咬一口,搶了你的貨物走掉。”
“這些都是問題,要好好想想辦法!”說罷,三個人便沉吟了。
這時候,善坤卻開口說道:“王爺,我知道又一個鏢局,還是十分可用的。隻不過他們的鏢旗被朝廷收了,沒有人敢托標了。”
“什麼字號?”燕崇樓問道。
“達官營和字鎮遠鏢局,是鹹豐年間敗落的,在之前,各地運往北京的漕銀,都是這家鏢局保鏢的。從沒有出過差錯。”
貢桑諾爾布不解的問道:“既然是這麼厲害的鏢局子,朝廷怎麼不用,還會收了他們的鏢旗呢?”
燕崇樓仔細的想著,好像是在腦海深處去尋找這個鏢局的信息,想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哦,這個鏢局的名號,我是聽說過的,我師父是河北滄州意行拳的第三代掌門,曾經跟我說過這鎮遠鏢局的名號。在鹹豐年間,有皇綱在江西運往北京,可是贛南多響馬,官府的府兵都不敢走這一趟路。”
“後來,花重金請了鎮遠鏢局出山,鎮遠鏢局也是感覺相當的棘手,因為鏢局裏麵的全部鏢師,都算在內,也不敢押運這些銀子,蛇吞象,怕破了。於是總鏢頭,叫裘天虎的,便來滄州地界,找我的師傅幫忙一起護鏢。”
王爺眼神一亮,道:“你曾見過這位裘天虎嗎?”
“那時候我剛入師門,隻知道師父帶著學藝有所小成的師兄弟以及師伯等,都去參與了這趟鏢,這趟鏢足足走了三個月,師父他們才回來,隻是損失了三師兄,其他的人安然無恙。”
聽到了這些,王爺便放心了很多。如今看來,想要將這麼大一筆銀子送到喀喇沁,借助鏢局也是最後的辦法了。不過王爺還是十分的憂慮,道:“也隻有這個辦法了,不過現在人心不古,武林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武林了,綠林道也沒有了那麼多規矩,人們都不顧章法的混鬧,也是不能全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