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唯一從浴室出來的時候, 就看到傅容川正一臉笑意地靠在沙發上, 小區內早已供暖, 可傅容川卻仍然開著空調, 屋內一時十分火熱。
梁唯一被他笑得發毛:“你笑什麼?”
再一看他仍然隻裹著那條浴巾光裸著身體, 她皺眉又說:“你怎麼還不穿衣服。”
顯然兩個問題都得不到回答, 傅容川像是完全沒聽到她的話,徑直拿起桌上的袖扣。
他笑:“沒有什麼要說的?”
梁唯一看他一眼,忍不住嘴角一絲笑意, 本來買的時候想的好好的,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可現在被他這麼看得反倒也開始有些不自在。
她學著他的樣子忽略掉他的問題,沒接話,隨意轉移話題:“好看嗎?花了我很多錢呢!”
傅容川漆黑的雙眼像是能看透到她心底, 他點點頭,嘴角一片笑意。
“所以,這算是接著完成你四年前未完成的承諾?”
“……”梁唯一故意漫不經心地看他,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傅容川一笑,四年前的那天早上,他一身西裝筆挺,站在衣鏡前,梁唯一正專注地幫他係領帶,他向來喜歡把最後一步留給她,看著她像個妻子一般將心思用在自己身上, 那是一種極為愉悅的歸屬感。
好像隻有那一刻,她才完全屬於他一個人。
那時,他正要去洽談一個對他在華晟而言十分重要的外方合作,非常正式的場合。於是,西裝裏選擇了一件法式襯衫,其實他很少穿法式,雖然它雙疊袖,暗門襟的裝飾性和正式性都極佳,但必須要搭配袖扣這點來說,如果是正常的工作上班卻不如普通襯衫簡潔方便。
可那一次,梁唯一接過他的袖扣,幫他佩戴完畢後,不知是場景觸動有感而發還是其他什麼。
總之,她笑盈盈的臉上,雙眼漆黑明亮地看他:“容川,以後你每一件襯衫的袖扣都由我來配。”
據說,在西方,袖扣,不止有定情的意思,還有妻子對丈夫一種至死不渝的愛。
那天之後,傅容川突然覺得天天穿法式也是一種情趣。
……
此刻,他盯著她笑,接過她剛才的話:“不知道沒關係,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
他話說完,瞬間伸出胳膊,一把把她拉進自己懷裏。
梁唯一驚魂未定:“你要幹什麼?”
傅容川已然抱著她起身,走進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梁唯一趕緊投降:“我想起來了!”
他輕笑:“晚了。”
“……”
話說完,便扯掉自己的浴巾,渾身赤|裸地俯下身體,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他卻立刻低頭吻住她,讓她未出口的話徑自又咽了下去。
他向來懂得怎麼去撩撥挑|逗她敏感的神經,他舌尖頂開她的牙關,與她唇舌糾纏,來回掃蕩,唇齒相融間,手也完全停不下來,一寸一寸地脫掉她的睡衣,在她光潔細膩的肌膚間不停遊走,手指像是故意一般極為輕緩地在她身上摩挲,可越是這樣仿佛越要掏空她的身體。
沒一會兒,梁唯一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要被點燃了似的,她忍不住從嗓子裏溢出一聲**,雙臂環住他頸項,迷亂又燥熱地去回應他的親吻。
看到她有些情動,傅容川終於放開她的唇,極為緩慢輕柔地移至她白皙泛紅的臉頰,敏感的耳垂,還有她纖長的脖頸,一步一步侵略她每一處領域。
理智到底抗不過去,他唇舌之下是她整個人顫栗之後越來越躁動不安的身體。她似乎有了強烈的反應,輕蹙起眉,不知道該如何自處,隻覺得身心都有極大的空洞,她控製不住自己想停下來卻又想要更多……
傅容川握著她的手,語氣低柔,像是在安撫:“唯一……”
他話音剛落,梁唯一立刻就感覺他探到了自己身體某處……
又是一陣顫抖。
可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他突地停了下來。
呃?
迷離中,梁唯一紅著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