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染當然不知道現在宋祁承受這這麼大的痛苦,因為宋祁掩飾的真的是太好了,因為他現在就那樣躺著,閉著眼睛,雖然說現在臉色有些蒼白但是除了這點,真的沒有一點其他的異樣。
所以百裏染當然就發現不了,現在的他正在承受著的一切。
宋祁雖然說表麵上並沒有顯示出什麼,其實這樣的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到底在經曆著什麼,而現在的自己又在承受寫怎麼樣的痛苦,宋祁感覺他自己的身體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在承受著酷刑,對於這樣痛苦,他現在幾乎都已經麻木了。
因為自從他中毒開始,他就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承受著這樣非同一般的酷刑,過了幾天他就對此麻木了,他現在隱忍是不想讓百裏染擔心。
宋祁不想百裏染為他擔心,因為百裏染剛剛哭過的樣子,對他來說更像是一場酷刑,一場來自心裏的酷刑。
那樣的百裏染是宋祁從未見過的,也是宋祁從來不想見到的,他希望他的百裏染永遠沒有眼淚,哪怕她每天和自己唱反調,每天和自己鬥智鬥勇,那也無所謂。
他希望他的百裏染永遠是那個開開心心的百裏染。
身上的每一分疼痛似乎都在告訴他,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陪著百裏染的時間也不多了。現在宋祁隻能貪婪的呼吸著百裏染身上的氣味,他希望在他死的時候,他能帶走一點她身上獨有的那種氣味,那樣他也就會死而無憾了,下輩子他一定跟著這股氣味,前來尋她。
百裏染此刻還不知道宋祁心中所想,她自顧自的和宋祁說:“宋祁,等你好了,等平息了這場戰爭,你陪我回百楚山莊住幾天好不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看著他,宋祁知道百裏染這個樣子就是她特有的撒嬌方式,同時也在表達她自己的期待。
宋祁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陪他,但是為了不讓她失望,他還是說道:“好,不管去哪,我都陪你。”
百裏染聽到這話開心的笑了一下,然後抬頭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般若的親了一下,然後又興致勃勃的說:“到時候我帶你去我住的院子,那裏種了好多的解憂花,是我娘親種的,到時候帶你去看看她。”
宋祁不知道百裏染口中的這個“她”是指她的娘親還是指那些解憂花,但是不管是指誰,宋祁還是輕聲答應了陪她回去看。
宋祁知道百裏染的母親自她很小的時候就不幸去世了,也就留下了他們兄妹二人與父親相依為命的在一起生活,這也就是為什麼百裏染的父親那麼縱容他們兄妹二人的一個重要的原因。
說起來百裏染的那位娘親也是曾經轟動京城的才女,不僅有傾國傾城的容貌,還有毫不遜色於男兒的才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是天下第一舞,一曲劍舞更是名動天下,後來不少的舞姬紛紛效仿她,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展現出一分她的姿態。
這麼一說,她的娘親在當時確實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