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1 / 2)

前一日喝了酒,晚上一沾枕頭就昏了過去,一覺醒來還暈乎乎的。錦繡揉著眉心緩緩起身,見雪雁在屋裏忙,一下驚醒:“什麼時辰了?”

“姑娘睡吧,今兒大奶奶說是府裏要來客人,免了請安。”

錦繡渾身一鬆,卻也沒了睡意,坐起來穿衣服:“什麼客人?”

“是安陽侯世子,大早就過來了。”

秦慎遠?錦繡:“他和大表姐定親以後不是暫時還不能見麵的嗎,怎麼……”

“他這回不是找大小姐,是來探望二少爺,剛才青鳳、青鸞兩個丫頭嘰嘰喳喳聊得起勁,奴婢聽了一耳朵,好像這位世子爺不僅跟大少爺熟得很,和咱們二少爺關係也不錯。”

秦謝兩家本就關係親近,這倒沒什麼稀奇。

錦繡下榻整理衣襟,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臉色有些蒼白,自倒了杯茶喝:“今天還得多謝他了,不然我可起不來。”

雪雁:“其實再睡會兒也不打緊,奴婢瞧您這臉色不太好。”

錦繡苦笑著扶額:“看來我喝酒是不在行的。”

洗漱一番,因頭暈乏力之故,便在桌前練了會兒字,正寫著,秦氏的人跑到青山院來請她過去。

“大奶奶可有說是為了什麼事要我過去?”

那領路的丫鬟道:“聽奶奶說是林家大舅來了。”

林家大舅?錦繡愣了愣隨即明白過來,心想,總歸是要見的,就坦然處之、隨機應變吧。

丫鬟領她到暖閣:“表姑娘坐會兒,奴婢這就去旁邊請林二爺過來。”說著輕輕扣上了門。

這屋裏頭有一股很淺很輕的甜香味,錦繡自己會調香,因而對氣味比較敏感,隻當是這屋子先前熏香剩下的味道,並未在意。

她站在屋中打量了會兒,仍有些乏力,就先坐下等著。

坐了半刻鍾,那位林二爺還沒有來,她起身去推門,卻發覺推不開,心中咯噔一下,繼續用力,仍然如此。

錦繡心驚之間,想起雪雁早上提起,今天秦慎遠來了府裏,一下子渾身血液冰涼。

怎麼剛才竟沒有想到這一茬!

可是這個時候,懊惱也沒有用了,唯有竭力清醒,想辦法逃出去。她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疼痛的感覺令她一下子清醒許多。

眼下這乏力疲軟之感恐怕還是昨兒個喝酒弄的,聞著屋裏頭這股似有若無的甜香,錦繡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總感覺這不是普通的迷藥。

她往屋子裏走,發現裏間的窗沒有落鎖,立馬將窗子打開散氣。心中又道:可惜屋子太高,不然還能從窗子出去。

屋內除卻桌椅床榻和幾張櫃子,就是屏風和浴桶。

不行!

錦繡猛地取下發簪,往自己的指尖上刺,血珠子滲出來,疼得她冒出細汗,與此同時,也稍稍清醒了些。

這一清醒,另一種陌生的感覺從四肢百骸湧現。她整個人靠著櫃子坐倒在地,被一股叫囂著的異樣躁動驅使,伸手扯開了前襟。

這個時候,屋門被人一腳踹開,有個人進了屋子,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

秦慎遠?

一雙黑靴出現她腳邊,那腳,有她兩隻腳那麼大。

錦繡抬起頭費力地看過去,整個人都打了個寒噤。

……

謝毓俯身打量她,半眯著眼睛。

錦繡抓住他袍角:“救我……”聲音微啞。

他的嗅覺比錦繡還要敏銳,一聞屋子裏的味道,就知道了個大概,怪道剛才秦慎遠在底下一副猥瑣樣,原來是算計著這點肮髒事。

這小丫頭雙目含春、玉麵帶紅的模樣還真有些銷魂。

他本就是風流不羈的性兒,向來是一見美色動手不動心。白白得的便宜,嚐嚐味道倒也無妨。

抬手勾起她下巴,目光從那微翹著的櫻唇上掃過,毫不猶豫地欺身,吻住。

錦繡感覺有一隻巨怪鑽進了自己嘴裏,毀天滅地似的架勢,吸得她渾身發軟。

謝毓親了個舒服,剛退出來,看到自己舌尖從那嫩紅小嘴裏帶出的一點銀絲,又不假思索地親了過去。

這回錦繡有所感覺,驚得手腳亂動起來。然而她那點力道於他而言就跟棉花彈了一下似的,沒什麼不同。

謝毓半睜著眼,對上那雙濕漉漉的帶著惶惑的水眸,幹脆將人整個提起來摟緊懷裏親。

“唔……唔。”

錦繡想尖叫,可所有聲音都被傾軋成破碎的嚶嚀。

謝毓更是神魂搖蕩,舒服得想罵人。

上回他喝醉酒的時候就想這麼幹了。

想到眼前這丫頭上次給自己的那一口,謝毓發狠似的在她唇上一咬,她吃痛蹙眉,整個人像蟬蛹一樣縮起來,愈發的小,好像他隨手一捏就會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