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密(1 / 2)

這日夜裏, 謝毓將錦繡按在榻上, 俯身用嘴去解那玉背上的肚兜結兒。燭光昏黃,瑩潤雪肌,纖纖一抹細腰, 如狂風中亂顫的蘆葦, 一折即斷。

他少年通人事,十餘年間遍覽風月, 從未對哪一個女子的身子這樣動情。與太子那等見幾分姿色就腿軟、饑不擇食的下流之輩不同, 謝毓愛寵的女子無一不是頂尖,非上乘美人輕易入不得他眼。

這林錦繡小小年紀, 模樣生得花容月貌,身子竟也是風情綽態、玲瓏玉質,觸之、親之,妙不可言, 幾令人流連忘返。且她肌膚烏發間,含有一股極其淺淡天然的馨香, 不含一星半點的脂粉氣,嗅之沁人心脾。如此色香味俱全,竟將他前半生所見過的女子都比了下去。

再看她此時被迫趴臥,害怕地微微弓身,半邊臉側著, 星眸閃著羞怯至極的淚光,死死抿著唇,卻散著一股純真嬌媚, 更令他“食指大動”。

背後濕熱酥麻,異樣之感陣陣湧來,驚惱得錦繡緊緊抓著被褥,渾身戰栗。

自上回給這人得逞後,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百般糾纏,五日裏有三日要來鬧她。如今青山院內都曉得此事,謝毓更無所顧忌,大咧咧地使喚她的丫鬟備熱水倒新茶。

錦繡如今隻覺身置牢籠,這牢籠裏還關著一頭兩眼冒綠光的野獸,不日便來舔舐逗弄懷裏的獵物,就等著哪一日時機成熟,便要亮出尖牙利齒,將她拆骨入腹。

她渾渾噩噩地想著,不管怎麼樣,謝毓總有一日會厭了她的。

他這樣喜新厭舊、風流多情的性子,總有一日會厭了她,隻要她不被抬進秋芳院做什麼勞什子的姨娘,等他膩味以後,便能遠走高飛、另覓出路。

背後之人仿佛察覺到她神遊天外,忽而身體前傾,在她脖頸上重重啃咬,令她一下嚶嚀出聲,身子猛然一抖。

下一瞬,那大掌就扳著她肩膀將人翻了回來,方才解開的藕荷色肚兜登時飄落,露出白雪點櫻的極致景色。

她一把捉住他要作亂的手:“表、表哥,等等……”

他抬頭挑眉:“怎麼?”

“自上回……你將雪雁罰到別院去灑掃,我已有好幾日未見她了。”雙眸哀求地望著他,又因當下這“坦誠相對”的情形,羞恥萬分,每一個字都似乎是極其艱難地從嘴裏擠出來,說得支離破碎。

謝毓反握住她的小手輕揉慢撚:“想要她回來?”

“看一看就好,雪雁她待我一向是極好的,我擔心她……”

謝毓笑了笑,此時他烏發低垂,麵帶情潮,這一笑更顯狂狷風流:“芝麻大點事,你明日自去別院看她就是。”

錦繡垂眸,半是欣喜半是失落,這就是還不能把人接回青山院的意思。

謝毓一手往下撫落,另隻手捏起她下巴啄吻那櫻唇。心中暗道:這小白眼狼對誰都情深義重、牽腸掛肚,偏偏待他滿腔不願,如今連一個貼身丫鬟都好似強過了他,她還真當得起這一聲小白眼狼!

如此一想,對雪雁就更為不喜,若有那個沒眼力見的丫鬟待在青山院,他哪能方便行事,多半要掃了興!

想回來?哼,明年再回罷!

想到此處,手下愈發用力,直將身下這嬌人兒引得輕喘連連。

……

先前錦繡未得謝毓同意,不敢擅自去瞧雪雁,生怕觸怒了他給雪雁招來更大的責罰。如今得了他應允,便能放下心前往看望。

雪雁如今所在的灑掃院子名喚蘭庭,是謝家放置雜物、關懲下人的地方,比青山院還要偏僻。錦繡心知謝毓是有心要打壓雪雁,分派她去的地方自然不會是什麼好去處,不過即便是早有準備,見了蘭庭裏破落的景象也不免驚訝。

沒有想到精秀奢華的定國公府還有這樣的地方。

錦繡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雪雁在簷下掃地。

主仆二人七年多來情同姐妹,日日相伴,還未分離得這樣久過,一時間眼裏竟都有些濕意。

院子裏另外有兩個粗使婆子和一個小丫鬟,見錦繡打扮樣貌都不俗,都上前來行禮問候。錦繡令他們忙自己的,拉了雪雁到一邊角落裏的長凳去坐,不錯眼地上下看她:“這幾日在這兒過得可好?”

雪雁看起來黑了少許,卻也未見消瘦,氣色尚可,錦繡便稍稍放了心。

“一切都好,姑娘不必擔心奴婢,”雪雁打量著錦繡微微削尖的下巴,“姑娘呢,這幾日奴婢不在,吃睡可好?”雪雁最想問的是謝毓有沒有再來冒犯,但礙著院裏頭還有別的下人,隻得咽了回去。

“自然是好的,不信你問青鳳。”

青鳳忙道:“雪雁姐你不在,咱們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時時刻刻都是……”

“打住打住,姑娘這分明是瘦了,精神也不見得好,你這小妮子休想花言巧語地誆騙我!”

想到錦繡精神不濟的緣由,青鳳免不得露出了欲言又止之色,偷看一眼錦繡,默默地垂了頭。她心道:雪雁姐平素內斂得很,就是但凡遇到姑娘的事就像個炮仗,這會也是不知怎麼的得罪了大少爺才會被罰到此處,若叫她曉得,大少爺三番五次地出入青山院與姑娘同床共枕,恐怕會不要命地去找大少爺拚命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