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愣住, 臉慢慢地漲紅:“你、你不要臉!”
謝毓看著她這小臉粉撲撲的羞惱模樣, 真個越看越愛,手臂一伸就又把人拽到跟前低頭吻住。
又抬手在那不安分的臀上一拍,惡聲惡氣道:“再亂動, 小心爺就在這兒辦了你!”
這下錦繡果真不敢動了。
他含住那軟彈柔嫩的櫻唇, 撅住她唇齒間甘甜的滋味,反反複複, 流連忘返。
錦繡被他親吻得幾乎不能呼吸, 實在是不舒服,才忍不住拿拳頭在他胸前捶了數下。
謝毓這才鬆開她, 兩人的唇乍一分開,就有一條銀絲勾連,晶瑩閃爍,旖旎萬分。
錦繡窘得呆住, 正欲揮去那銀絲,對麵這人竟又卷土重來, 往她唇上狠狠一嘬,將那銀絲卷了個幹淨。
她想罵他無恥下流,一抬眸對上他幽幽沉晦的目光,一個激靈,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雖然他如今身受重傷, 但錦繡總覺得,憑他的荒唐放肆,若真要對她如何, 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雙眸盈盈若水,紅唇泛潤,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謝毓喉頭一緊,一把將人按到懷裏,未免自己再看下去真忍不住。
兩人靜靜相擁,屋內響著謝毓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他聞著跟前熟悉的淡香,四肢百骸是從所未有的舒暢。
須臾,他撫著她發端道:“你應該姓朱,那真名又是什麼?”
錦繡一顫,幾乎是下意識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謝毓眸色一深,將人攏緊了些,淡淡道:“不想說就罷了,對爺來說都是一樣的。”
“玉傾,”她低低道,“水邊林下風清處,長伴熏然醉玉傾。”
謝毓喃喃:“玉傾……”
這個久違了的名字,自他舌尖滾出,仿佛帶了幾分昳麗之色,令她心頭一跳。
“這世上,是不是隻有我知道你這個名字?”他的目光那樣燙人,幾乎要將她給灼穿。
錦繡低低地應了一聲。
謝毓一笑,掂起她下巴,俯首在那眉心輕輕吻落。
錦繡感到眉間溫熱,他的氣息一下子籠罩住了她。
她忍不住將手抵在了他胸前,慢慢地別過了頭:“你到底……為什麼總是要這樣?”
他凝視著她頰上的暈紅,心口跳得極快:“你知道的,我為什麼總是這樣。”
聲音低沉,幾乎是貼著她說出來的。
若他還是原先那樣的強橫,她倒還能勉強應對,可如今他這副態度,仿佛是對她輕憐蜜愛,真令她窘迫難當、招架不住。
她忍不住看向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天色不早,你該歇了……”
謝毓點頭:“說的是。”又俯身在她臉上親了一記。
她臉上一紅,忙將他推開,兀自下了地。
謝毓臉上一沉:“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錦繡沒有回頭,隻在半路頓住:“自然是到次間去,今天夜裏小銀子會守著你。”
謝毓:“不行!”
錦繡不想理他,徑直就要出去。
謝毓臉色更黑,想說你敢出去老子就掐死那個狗太監,可想起自己方才給出的承諾,噎了一噎,竟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
翌日晨,天才亮時,隋逍急匆匆趕到了謝毓所在的屋院。
他甫一進門,就在榻前單膝跪下:“總督,京城變天了,皇上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