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藝才不在乎什麼文明宿舍,什麼校管宿管,她想怎樣就怎麼樣,其他人隻能讚同不能說不。
連顧衡都不可以!
阮藝翹著嘴角,她掐著煙,細細打量著陳喬,忽而咧嘴一笑,鮮紅的嘴唇竟有些鬼魅。
“道歉?”她噗嗤一笑,宛如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陳喬麵色一凜,又強調了一次,“給崔欣道歉。”
阮藝阮藝扔掉煙蒂,雙手抱在胸前,眼裏滿是嘲諷。
她掐住崔欣的頭,低聲問她:“你要我道歉嗎?”
崔欣忙忙搖頭。
陳喬氣急了,怪崔欣膽子小太軟弱,被阮藝搓圓捏扁。
阮藝推開崔欣,站了起來,笑著說:“你不過是陸青青的一條狗,怎麼她還沒說話,就輪到你亂叫了?”
她忽而指向陸青青,冷嘲道:“還有你,管好你的狗,別跟得了狂犬病一樣見人就咬。”她又說:“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你們看不慣就滾。”
陸青青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她忍無可忍。
陳喬氣到失去理智,宿舍裏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
祁盞接到電話時,正在開跨國會議。
簡單了解了情況後,扔下會議直奔學校保安處。
他一路上陰沉著臉,似乎是在生氣,臉又黑的比生氣可怕,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戾氣。
他突然中斷會議,淮安接連打了幾個電話,都被他掐斷。他正在氣頭上,什麼會都沒了心思。
滿腦子都在擔憂,陸青青會不會被欺負得很慘?
淮安發了消息來了。
“你怎麼回事?”
簡單名了,還有責備。
他垂眸在屏幕上按著,指尖微微發抖,輸入錯了好幾次了,他打了刪刪了改,煩躁的扯開衣領的口子後,回複:“我女人出事了,我得去處理。”
他這句話著實把淮安嚇著了,不出幾秒淮安和霍明哲的電話打了進來。
再次被他一一摁斷。
學校保安處燈紅通明,門口好幾個老師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麵色凝重。
祁盞剛下車,身後駛來一輛車停下,他聽見關門聲回望過去。
顧衡從車上下來,憂心忡忡。
祁盞頓時明白了,抿著嘴垮著臉,對顧衡生出了疏離。
顧衡快步朝朝祁盞走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祁盞推開他的手,麵無表情道:“你管好阮藝,如果管不好,我可以找人幫你管。”
當他聽到陸青青在宿舍打架鬥毆的時候,還以為出現了幻聽,了解了一番之後,原來是阮藝出口不遜,他氣得肺都快炸了,自己疼在心尖尖的女孩兒,阮藝說欺負就欺負!
顧衡心裏咯噔一下,他知道祁盞多看重陸青青,也知道護犢子可能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了解過,過錯方是阮藝,出言不遜動手傷人,確如祁盞所說的管教不嚴。
祁盞快步往保安處走,渾身繃著一根弦,當他看到陸青青蹲在角落裏,頭發亂糟糟的,那根弦徹底炸開了。
他愣在原地,心裏一簇一簇地抽疼,腳跟灌了鉛似的,怎麼都邁不出步子。
陸青青抱著雙腿,感覺到一道視線後,抬起紅腫的眼睛,怔了幾秒,霎時哭了起來。
哭聲隱忍,祁盞的心都快被哭碎了。
他咽了好幾下口水,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緩緩朝著她走了過去,在她身邊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