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頓
祁盞的吻很急很迫切,扣住她的後腦勺便壓了下去,呼吸絞著呼吸,滾滾發燙。
她來不及反應,被他提著腰墊起腳,承受著他的暴風驟雨。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急促,似乎很慌,很像迫切的證明些什麼,想抓住又抓不住。
那種感覺,陸青青也很陌生。
她抱住祁盞,回應著他的熱切。
耳邊隱忍的笑聲傳來,黑暗中,祁盞和陸青青互看了一眼,怔了幾秒後忙不迭推開彼此。
心裏炸開了一般,尷尬地不知道怎麼辦。
祁盞手從背後護住陸青青,怕她摔了,輕聲安撫:“是我媽。”
不說還好,這未來婆婆怕是聽見他們剛剛的動靜了,她更緊張了。
祁盞握拳抵著嘴輕咳嗽了一聲,理了理衣服走了幾步,“啪”的打開燈。
房間驟亮,祁盞凝眉看過去,祁雄和司琴端坐在沙發上,滿臉笑意地看著他們。
他再回頭看,陸青青靠著門板上,縮著脖子受了不少驚嚇,等到看清了沙發上的人後,臉“轟”地一下沸騰了起來。
要命啊,祁盞的父母怎麼會來,還不開燈啊!
他們八成都看到了吧,會不會往壞處想啊?
好丟人啊,都怪祁盞太猴急了。
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好在祁盞媽媽一直笑,並沒有露出什麼不高興表情,她才僵硬的揮了揮手,就算是打招呼了。
祁盞媽媽握住祁雄的手,欣慰的使了使眼色,對陸青青十萬個滿意。
祁盞雖然被嚇到了,很快便恢複鎮定,好事被攪有些不耐煩,說會也帶了些怒氣:“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幸虧隻是接吻,要是……不敢想……
司琴笑著說:“你這不是手傷了嗎,過來看看你,誰知道你……”
祁盞從成年後幾乎就是一個人住,他們雖然對祁盞的管控不嚴格,但怕兒子在外學壞,還是留了一把鑰匙,隨時都能來查看。
以前司琴打聽過,兒子家裏從沒帶回過女人,也沒有帶回不相幹的人,這倒讓他們放心了不少。這次過來,也是一時興起,哪知道撞破兒子的好事……
她眼神朝著陸青青斜了斜,欣慰不已:“你帶女朋友回家了……”
祁盞拉著陸青青坐下,陸青青十分拘謹,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眼神閃爍,臉頰通紅,嘴唇也紅嘟嘟水潤潤的,活脫脫給祁盞欺負的樣子。
祁盞欲/求不滿,滿腹惱怒忍著沒發作,隻是垮著臉,冷冷道:“以後你們要來,提前打聲招呼。”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我和你爸少來。”
司琴眼尖,左看右看突然指了指陸青青:“青青,你手臂上是受傷了?”
陸青青的手臂纖細白皙,胳膊上一道紅痕,不光紅還變紫,十分醒目。
祁盞抿了抿唇,把學校發生的事情簡單地交代了一下,祁雄擰著眉一臉不高興,司琴看陸青青的眼神多了幾分疼惜,忙說:“這事兒太過分了,我得給顧家打個電話。”
他們是跟顧家交好,自然也知道顧衡收養的阮藝,隻是接觸了幾次司琴就看出阮藝心機深,心思比較深沉,還挺心高氣傲的便不是很喜歡,後來她就被送出國,最近才知道那丫頭回國了。
她沒想到,那丫頭居然欺負了陸家的小孫女。不找顧家出口氣,心裏難受。
祁雄拉住司琴,有些無奈:“老婆,不要那麼衝動嘛。”
司琴私下很聽祁雄的話,他衝司琴搖了搖頭,司琴捏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放在桌上,說:“那你們說怎麼辦吧。欺負了青青就等於欺負了我……”她突然扭頭看向祁雄,問:“你說怎麼辦?”
祁盞看司琴的眼裏充滿了愛意,不忍心責備,尤其她氣呼呼的模樣,疼心不已。握住她的手,輕拍了幾下跟哄小孩似得,說:“那欺負你和青青了,不得我們爺倆去幫你們討回來。”
原來啊,祁盞會疼女孩子都是跟祁雄學的。
司琴這才作罷,讓祁盞和祁雄去討口氣回來。
祁盞說:“我已經讓顧衡解除撫養關係,以後阮藝跟顧家沒任何關係。沒了顧家當靠山,她自然會收斂一些。”
祁雄很讚同祁盞的辦法,這樣既沒有折損兩家顏麵,又狠狠地教訓了阮藝。
司琴想到了什麼,募地叫住祁盞,說:“兒子,那阮藝跟青青一個宿舍啊,以後怎麼辦?搬出來吧?”
她隻要想到青青那細皮嫩肉的胳膊,被阮藝那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掐,心裏跟刀絞似的。
祁盞早就想好了辦法,說:“我已經跟學校申請讓青青搬出來住了。”他看著祁雄點頭,又說:“我給學校捐了一百萬。”
司琴詫異:“一百萬啊?”
祁雄哼了一聲:“一百萬又不多,祁盞你做得對,是該怎麼做。”
司琴不是心疼錢,她知道這點錢不算什麼,而且祁盞在非洲的項目賺得也不少,她是詫異祁盞真的很看重陸青青,捧在心尖尖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