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福至心靈,她明白了祁盞的意思,別過臉躲避著他的視線。
祁盞麵對她時自製力越來越差,十分惱火,有些感覺不受控製往外翻湧,憋得難受。
他低頭撅住她緋紅的小嘴/兒,想到不能發泄難受,帶著幾分懲罰的味道,叼著滑嫩的唇咬了一口。陸青青“嘶”的一聲,瞪著祁盞作勢要推開他。
他抓住她的手壓在頭頂,加深這個吻。很慢很輕,不再急促,仿佛他是在一遍一遍親吻著最摯愛的珍寶,虔誠又小心翼翼。
陸青青腦子裏白光閃過,發暈,揪著他的衣領,好似擱淺的魚,終是在他那兒找到了水源,渴求著甘霖。
祁盞的手沿著她的腰,緩緩上移,好像已經不再滿足淺嚐輒止的吻。
她縮了縮身子,突然抬手摁住他,喘息著說:“不行。”
聲音染上了幾分媚色後,不像是拒絕,更像是邀約。
他知道如果強勢一些,也許能達成所願,但他不想,他雖然不是個君子,他也不想青青不情不願,更不想傷害她。
他寧願半途熄火,自己吞咽燃燒的欲/火。
祁盞難耐地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好半晌才發出悶悶的聲音:“好。”
她心裏有點隱隱地難受,好在祁盞並沒有為難他。
時間突然靜止了一般,耳畔隻剩下祁盞粗重的喘息聲,一聲一聲刺著耳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呼吸才靜靜的緩了下來。
她想說點什麼,嗓子裏仿佛被塞了團棉花,什麼都說不出來。
祁盞趴了很久,久到她脖子發麻,僵直地不能移動,他才緩緩鬆開她,看著她無比認真又堅定地說:“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情。”他在她的額頭親親吻了吻,說:“除了逼你愛上我。”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嘴裏聽見“愛”這個詞吧,十分震撼。
她以前總覺著祁盞是個玩世不恭的人,從不把感情放在眼裏,直到接觸以後才知道,他其實骨子裏很專一,他雖然紈絝卻仍舊對愛情心存最純真的執念,那就是等一個人,陪他立黃昏陪他粥可溫。
“愛”這個字在他的心中分量很重,他可以說喜歡可以說稀罕,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輕易說出這個字。
“我會的。”她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祁盞不敢置信的看著陸青青,陸青青仰頭,一如以前倔強的模樣,笑眯著眼,說:“祁盞,謝謝你。”
祁盞被她逗笑,揉了一把頭發,從床上爬了起來。
陸青青跟著爬了起來,拽著他坐下,祁盞疑惑的看向她。
她問:“你的手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祁盞低頭看了眼硬邦邦的石膏,心想這東西真礙事兒,其實他也沒傷的那麼重,就是顧衡太誇張了非得給他打個石膏養傷。
但他想撒一次謊,便裝可憐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陸青青“哦”了一聲,腦子瓜子轉了轉,說:“這樣啊,我明天給你燉豬手湯補補吧。”
祁盞微微蹙眉,他不愛喝豬手湯。
以前母親不會做飯,但想要做個賢妻良母,每次就在廚房搗鼓煲湯,最愛煲豬手湯,一周兩三次,每次都得讓他們父子喝完,那味道,現在想來都覺著有點……難過……
陸青青嘟嘴,祁盞堅決搖頭。
*
打架風波雖然隻是宿舍間的爭鬥,卻發酵成了一個很大的八卦。
陸青青便請了幾天假。
陸青青家門口,半山腰的小別墅,道路盡頭的香樟樹高大聳立,微風穿過樹葉,碰觸窸窣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