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你在說什麼?是公司人事那裏出問題了?不是已經打電話通知我,明天就過去上班嗎,我都已經準備好了。”陳婉婷表情錯愕,難以置信的看著陸亦琛。
在她眼裏,陸亦琛向來是說一不二,出爾反爾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陳婉婷心急的質問,沒有換來陸亦琛的耐心解釋。陸亦琛神色漠然表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你不適合這個職位,你爸那邊最近應該人手緊缺,不如你去幫幫他。”
陳曼曼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陳婉婷希望落空那副失落樣,前世她去刑場前,陳婉婷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比她都要誇張。
期待了那麼久的事情,馬上就要實現了,然後被宣布死刑,還不帶緩期執行。
她想現在陳曼曼應該很難過吧,胸口一定會很痛吧,痛就對了,這滋味她前世嚐過太多了,她經曆過太多次的絕望。
陳婉婷六神無主,她和陸亦琛商量著說:“陸叔,我想在你身邊多學點東西的,我爸也在外麵說過,我要去陸氏上班,現在我又不去了,肯定會下不來台的。”
陸亦琛神色淡漠的俊容不為所動,用沉默拒絕陳婉婷的央求。
陳曼曼故意開口說道:“姐,這下你有時間可以陪我了,我們兩個以後有很多時間好好玩。”
陳婉婷麵如死灰,她從陳曼曼的眼神看出滿滿的嘲弄,她似乎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她不能去陸氏上班,肯定是陳曼曼和陸亦琛吹了什麼枕邊風,這才會最後一步的時候出現變數。
她總是感覺陳曼曼最近像是變了個人一樣,從最開始的微妙,直到現在,她連看她的眼神,都透著陰冷,就好像是他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仿佛能窺探透她的內心一樣。
陳曼曼氣的陳婉婷的胸口提著一口氣憋在那裏,卡的她難受,她悲傷又難過的問陳曼曼道:“曼曼,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是因為那段視頻嗎,你和周瑾宇接吻的視頻,我承認是我多管閑事,怕你還沒和周瑾宇結束,就和陸叔在一起,這樣對你們都不好,隻能做了壞人,幫你坦白。”
陸亦琛眉宇間浮現出複雜的神色,陳婉婷的這個借口,連他都不是相信,陳婉婷當時跟他說了,他隻不過是沒深究這件事,當是陳婉婷考慮不周全。
隻是他心裏清楚陳婉婷這麼做哪裏是為了陳曼曼好,分明是在挑撥他們兩個的關係。
可她太天真了,他有這個底氣,他和陳曼曼的關係,哪裏這麼容易,因為幾句挑撥,他既然要了她,就沒想過兩人會分開,他是陳曼曼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陳曼曼看陳婉婷像火燒身似的痛苦表情,她又不想在陸亦琛麵前表現的太明顯說落井下石的話。
她表情很驚詫道:“姐,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怎麼會怪你,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我還在想著怎麼和陸叔說周瑾宇的事,現在好了,也不用我說什麼了,陸叔也已經原諒我了,畢竟誰都有過去,我當時隻是年紀小不懂事。”
陸亦琛冷著臉對這兩姐妹的話裏有話無動於衷,淩厲的黑眸微眯,陳婉婷的異常讓他盡收眼底。
陳婉婷看陳曼曼的樣子,哪裏有點當姐姐的樣子,倒像是把陳曼曼給大卸八塊,這種眼神他還是第一次在陳婉婷的眼裏見到過。
已經快要晚上十點多鍾,航航拿著楊嫂的電話給陸亦琛打話,叫陸亦琛回家。
這小家夥現在在敏感期,總覺自己的爸爸要被人搶了去,上幼兒園之前還在撒嬌,叫陸亦琛隻能抱他,別人不行。
“航航叫我回家,明天我再來找你、”
陸亦琛這話是對陳曼曼說的,陳婉婷站在原地,她像是個多餘的人,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拳,指甲用力餡進了肉裏都不覺得痛。
陳婉婷到現在還強顏歡笑,跟著陳曼曼一起去花園送陸亦琛上車,來時開車的司機,家裏有事陸亦琛就讓他走了,晚上他要自己開車回去。
陳家離陸的距離不近要30多公裏,開車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
一身手工裁剪筆挺的黑色西裝,一手拿著鑰匙和手機,一手揣在筆挺的西褲口袋裏,從容優雅的陸亦琛,朦朧的月色下自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陳婉婷略顯艱澀的走到陸亦琛那輛黑色賓利前,“陸叔,晚上回去開車小心,我知道你做什麼決定都是為了我好,我會去幫我爸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