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曼又睡了一個多小時,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從淺灰色變成了暗白色,房間的窗子是打開的。
初秋清晨的風微涼清新,露水和濕潤的泥土,帶著生機勃勃的芳香,這是陳曼曼很喜歡的天氣,不過相比於清晨,她更喜歡餘暉落下的榜晚。
她總覺得那時候的空氣都有股特殊的味道,是回家的味道。
陳曼曼一早上起來心情就很不爽,她看到手機上有幾個未接來電,給她電話的是導員王洪誌,還有信息,讓她回來上課,否者記大過,後果自負。
陸亦琛也看到了她手機上有七八個未接來電,備注是王洪誌,男人的名字。
他手裏拎著襯衫,眉頭緊蹙的問陳曼曼是誰,陳曼曼回答他說,“我們班級的導員,糟了肯定是寢室的人舉報我了,說我不去上課,還曠寢,我還以為上大學就自由了,好像根本就沒有我想的那麼美好。”
陳曼曼攥著手機,愁眉苦臉,陸亦琛站在她麵前,赤著半個身子,拉開窗簾陽光灑在他陸亦琛極盡完美的身材,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你寢室的人,怎麼那麼多事。”陸亦琛沉眉斂目的開口說。
陳曼曼用手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下來,對陸亦琛抱怨說:“習慣他們多事了,嘴巴不好!”
小女生之間的茅盾,陸亦琛也不願意聽,隻是囑咐一句。“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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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曼跟著陸亦琛一路到了一棟遠郊的別墅,別墅的位置很難找,陳曼曼都數不清到底拐了多少個彎。
她一直到下車,就緊緊的跟在陸亦琛身後,直到下車進到別墅,坐別墅裏的直達電梯,上到四樓!
陸亦琛這才轉過身,問一路無言隻管跟在她身後的陳曼曼說:“裏麵的人,你可以選擇見還是不見。”
陳曼曼沒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甚至她都不知道,這是跟陸亦琛到了哪裏,她還隱約感覺,難道隔著一道門,裏麵的人是周瑾宇?周瑾宇被陸亦琛給抓住。
可她和周瑾宇已經完全斷了聯係了,那陸亦琛這是在幹嘛?
她聲音很小很小,心思複雜,情緒緊張的問陸亦琛說:“陸叔,我能問一下,裏麵的人是誰嗎?這一路我也沒敢問你,你帶我來見的到底是什麼人,你周圍的朋友圈,我不是很熟,可能都是我不認識的。”
陸亦琛一手搭在樓梯的大理石扶手上,黑眸微眯,盡管收起了以往的冰封和銳利,但陳曼曼仍舊不願意和他直視,覺得陸亦琛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淡淡的神情,也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他迎著陳曼曼探知欲無窮的表情,說了兩個字,“杜中、”
聽到杜中的名字,陳曼曼猶如五雷轟頂,她一隻手用手背懊惱的敲著她的頭,這個名字,早就已經深深的刻在她的腦海裏,到現在,都會揮之不去、和夢魘一樣的發酵著。
陳曼曼反應很過激,甚至想要跑開,她的兩隻手緊緊的握著陸亦琛的雙臂,語氣和神情都很崩潰,隻要聽到杜中的名字,她就打心底裏恐懼,每個細胞都在把她拉到曾經的傷痛裏。
“陸叔,你怎麼會認識他?”
“進不進去,你選擇~給你個機會,要打要殺,隨你處置。”陸亦琛指著陳曼曼麵前那扇棕紅色,上麵滿是中式祥騰浮雕的木門。
陳曼曼盯著那扇門,前世她做夢都想殺了這個杜中,那是她童年和整個少年時期的噩夢。
她回到陳家的時候,告訴過陳懷中,說秦麗華生前一直都被杜中那個混蛋欺負,不是打就是罵,陳懷中當時什麼表情陳曼曼記得清清楚楚,他就是在聽別人的事,很冷淡的說:“是嗎。”
陳曼曼推開了麵前的這扇門!
就算這麼多年沒見到過他,他的樣子,就算是化成灰,她會認得、
五花大綁的杜中跪在地上,身邊站著幾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的嘴和眼都露著,沒有戴上眼罩和塞上嘴巴。
杜中聽到門口有聲音,頭朝左側看,當她看到是陳曼曼的時候,原本剛剛還在房間裏,低三下四求饒的杜中,神情驟然大變,他的眼睛大大的瞪著,透著股狠勁。
這個眼神,陳曼曼一點都不陌生,他每次打秦麗華的時候,就是這種透著凶狠的眼神,眼白都布滿了血絲,手高高的揚起,掄著皮帶,抽在秦麗華的身上。
“我還以為最近是結什麼怨了,原來是你這賤丫頭搞的鬼,陳曼曼你現在長本事了,以為找幾個人,就能嚇唬住我?你綁我來幹嘛?是想跟你叔叔共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