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陸家還是燈火通明,隔著幾尺高的大鐵門。
遠遠的望著陸家,就好像是一棟中世紀的神秘城堡。
隻不過這裏沒有公主王子的童話,這裏對陳曼曼來說,沒有一點的歸宿感。
陳曼曼跟著王瑛,在陸亦琛身邊很多年的王瑛一邊走,一邊勸陳曼曼說:“如果是你惹二爺生氣了,那就趕緊的服個軟,二爺是出了名的吃軟不吃硬,千萬不要跟他對著來,否則日子不好過。二爺還是很疼你的,我看他對你說話,都是溫聲細語。”
陳曼曼很感激王瑛的提醒,隻不過是她的心裏越來越沒底,看王瑛的樣子,陸亦琛應該是發了不小的脾氣,她這是要走在鋼絲上,連喘氣,都要小心翼翼。
陳曼曼後悔和陸凱吃了那頓飯,深更半夜的跑出來救火,她現在還不知道,那個陸凱怎麼樣了,陸亦琛會對他怎麼樣,畢竟也是他的侄子,就算陸亦琛犯渾,那周美蘭也肯定第一時間站出來去維護陸凱,她現在還是自求多福的好。
好些日子沒回陸家,一踏進陸家的門,陳曼曼的心情就360度的抑鬱,這兒對他來說,沒有留下過很好的回憶,隻有痛苦和折磨,她前世被陸亦琛囚禁在這裏,那是她第一次體會到絕望。
王瑛敲了敲書房的門,直到裏麵的人說進來,她這才帶著陳曼曼進去,臨進去之前,陳曼曼長呼了一口氣,給自己打氣,心裏告訴自己不要怕。
王瑛已經把陳曼曼給帶回來了,陸亦琛輕掃了下手,王瑛立馬意識到,自己不該進到書房裏,她很識趣的離開了,尤其是在陸亦琛的氣頭上,她更不要多待一秒,下班回家。
書房裏隻有陳曼曼和陸亦琛,陸亦琛坐在老板椅上,陳曼曼和他麵對麵的站著,就是個要接受審判的犯人。
陳曼曼裝傻的故意問道“陸叔,你把我從學校,讓人帶回來,是想我了?你給我打的電話我沒接到,手機都放靜音了。”
陳曼曼打從進去到書房,就感覺到氣氛不對,陸亦琛明顯可見的低氣壓縈繞,雖然他到現在還沒張嘴對她說過一個字。
這個男人恐怖在於,即使是沉默,也會給人帶來滔天的壓迫感,讓人恐懼。
陳曼曼也是硬著頭皮,她強擠出微笑繼續道:“王瑛說你好像心情不太好,陸叔你是怎麼了?是我忍到你了?”
陸亦琛磁沉的嗓音終是開口,“能不能別一口一個陸叔,還要我說多久,我不是你叔叔,從我睡了你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說過。”
陳曼曼前世已經經曆過多少次陸亦琛對她發火,其實她也已經習慣了,不過是重生以後,膽子變的小了很多,戰戰兢兢的活著,生怕再一不小心,又墮入阿鼻地獄。
車陳曼曼始終相信,現在的隱忍,肯定會換來以後的逆襲翻身,不是有句話嗎,不死終將出頭,也許有一天,她會把陸亦琛壓在身下。
陳曼曼故作輕鬆的微笑著說“我叫順嘴了,難道和他們一樣,叫你二爺?這樣聽著更不貼切。“
陸亦琛沒有搭理陳曼曼,他從辦公桌上拿起了幾張照片,這次陳曼曼感覺,陸亦琛還是挺克製住自己的脾氣,至少沒有直接的丟給她,把照片砸到她身上,散落到地上,她撅著屁股去撿。
陳曼曼看到照片,不禁一聲哼笑,不得不佩服背後搞鬼的人的速度,晚上才吃的飯,現在就已經把照片洗好給了陸亦琛。
“我要你解釋,為什麼你們兩個要在一起吃飯?我記得你和陸凱還一次沒有見過。”陸亦琛的聲音藏冰,仿佛把周遭的空氣都凝結成冰,他帶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為什麼要來問我,而不是去問陸凱?還有我解釋什麼。”陳曼曼表情的很鎮定,甚至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要直視陸亦琛的眼睛,努力的裝作不卑不亢。
“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你們兩個的解釋我都要聽,為什麼你們要單獨在一起吃飯。”
陳曼曼現在是強行撞膽,逼退這個男人曾經刻入她骨髓裏的恐懼。
她沒想到陸亦琛來了這招,他肯定是先問她,然後再問陸凱,如果兩個人的口徑對不上,就證明兩個人吃的這頓飯並不單純,
也就是說,陳曼曼在路上準備的那麼多借口,統統都用不上。
別看這個男人,可以寵你入骨,包容你的壞脾氣,但是他可以給你捧的多高,就會讓你摔的有多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