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看著陳曼曼白的剔透,在陽光下隱約都可以看到血管的脖頸,想起了那次,陳曼曼從外麵回來,帶著的吻痕。
那時候不光是在脖子上,就連身上,都布滿了吻痕,現在回想起來,許悅就再也笑不出來了,胸口痛的呼吸都覺得困難,喘不上氣。
陳曼曼身上有多少的吻痕,他就吻過她多少下,每一下都那麼的用力。
"男朋友什麼時候請我吃頓飯,讓我見識見識,領出來讓我看看,我現在也算是你的娘家人,我給你把把關,看看他能不能托付,我看人很準的,好男人和渣男,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陳曼曼納悶道:"你不是一直誤會,我和陸凱在一起嗎,怎麼知道我男朋友換成別人了,其實不是陸凱。"
許悅注意到陳曼曼的表情驟變,語氣帶著質疑,她似乎是覺得,她在撒謊了。
她用手捏了捏鼻尖上的汗珠,清了清嗓子,解釋說:你不是說不信嗎,我知道你也不能騙我,知道是誤會了,他不是你男朋友,陸凱現在是學校的紅人,把以前的校草李清禾擠下去了,他成了校草。"
許悅這個要求對她來說,在陳曼曼這兒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不容易。
陸亦琛很忙,他已經和她帶著鄭佳佳去吃過一次飯了,再去帶去個,怕陸亦琛會不高興,覺得她麻煩事兒多。
陸亦琛上次和鄭佳佳一起吃飯,就不太說話的,他可能根不就不知道,說些什麼,難道聊股市,聊經濟,他說的這些,她們也聽不懂。
陳曼曼沒有答應,有些敷衍的說:"他很忙,總是沒時間,要不我請你算了,你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沒有上限,隨便吃。"
許悅摸不清陳曼曼的底牌,是不是還是在裝傻,知道她喜歡的是他的男人,所以藏著掖著,不要他們見麵。
許悅還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微信裏,看陳曼曼管他叫陸總……應該是姓陸,陸總……也證實了,他不是司機什麼的,實打實的有錢。
她之前還以為他會有門第觀念,可現在看和陳曼曼在一起,他應該是不在乎什麼家世背景的。
許悅拒絕說:“我還是不去了,你哪裏來的錢,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你男朋友給你的?還是你爸給你的?”
陳曼曼對許悅毫無心機,也沒藏著掖著,本來她也是花陸亦琛的錢,點頭承認說:“是啊,他給我的,否則我哪裏有錢,除了他,也沒人管我,我就安心的做個寄生蟲好了,你說吧,吃什麼……可千萬別給我省錢。”
許悅的手緊緊的攥著拳心,她想祝福陳曼曼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也不甘心,這個男人是陳曼曼的,他們兩個看著不般配,不合適,這樣的感情肯定是長久不了。
陳曼曼在許悅眼裏,稚氣未脫,還像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她怎麼能適合和成熟的男人在一起,
感情也是沒有結果,現在是浪費她自己的時間。
許悅故意語重心長的對陳曼曼說:“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你自己不賺錢,還這麼肆無忌憚的花他的錢,時間長了,他肯定是有意見的,隻是不說而已。”
陳曼曼不以為然的篤定道:“他不會,他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今天是星期一,一整天沒有課,陳曼曼讓許悅收拾收拾,帶她去吃大餐。
許悅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去過飯店,上次去外麵吃飯,還是和她媽媽在醫院附近的小吃店,她爸在醫院裏住院。
想想應該是一年之前的事兒了,也就是在那兒,她媽媽領著她見了一個叔叔,她媽媽很懺悔的表情看著她,你她說他太累了,撐不住這個家了,也想要有個男人去依靠……
火爆腰花,幹煸魷魚,麻婆豆腐,就是這三道菜,她吃了很多,吃著吃著,嘴裏含著飯流著眼淚,問她媽媽為什麼要這樣,難道她良心上過得去嗎,在這麼難的時候,和她的野鴛鴦,一走了之,這是在把她往死路上逼。
她媽媽也在哭,一直再說對不起,可是對不起有用嗎,她還是走了。
去的路上在出租車裏,陳曼曼的手機響了,坐在她身邊的許悅,眼睛偷偷的瞄著她的屏幕。
看到屏幕上跳躍的一個字,陸……
許悅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陳曼曼還沒按接聽鍵,許悅就抱住她的胳膊,湊的很近,“是你男朋友啊,按免提,我想想聽聽他的聲音。”
陳曼曼沒有同意,怕陸亦琛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她不好意思的拒絕說:“還是別了,免提效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