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中趁著陸亦琛把陳曼曼扶到沙發,喂她喝水的空檔,打電話給周美蘭求助,他知道陸亦琛的性子,陰狠暴戾,有了這事兒,肯定不會饒了陳少誌。
陳少誌也怕到了極點,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還是很理直氣壯的說:“我這是為了姐姐出頭,我有什麼錯?爸,我就不信,姐姐變成這樣,你心裏就容得下陳曼曼,她不配在我們家裏。”
事到臨頭了,陳少誌還是這態度,陳懷中氣的聲音都帶著顫音道:“閉嘴,你可少說兩句吧,這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誰能分的清。”
陳曼曼的手緊緊的握著杯子,她的手還在抖著,瞳孔裏寫滿了恐懼,最開始眼眶泛紅,最後嚎啕大哭,嘴裏一直在喊著不要殺我,不要碰我...
所有的讓人都以為,陳曼曼是被陳少誌嚇到了,燃的陸亦琛怒火更旺,其實隻有陳曼曼自己知道,是她又想起了在看守所的那些事,渾身都充滿著恐懼,陷入了死亡的恐懼。
陸亦琛一直在她身邊,他的聲音難得那麼溫柔,拍著她的背安慰她說沒事了。
陳曼曼的情緒過了一會兒終於穩定了下來,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靠在陸亦琛的懷裏,閉著眼睛,還是很痛苦的樣子,她想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現在做不到。
陸亦琛聲線很輕很溫柔的問她說“你有沒有好點?剛才是怎麼了?”
陳曼曼用手往上擼了下頭發,低垂著頭,閉著眼睛,“姐姐說她現在這樣,都是我害的,才跟他說,他應該是氣不過,才對我出手,陸叔,誰都不相信我,連你都不信我,現在家裏人在質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做出了什麼。”
陳曼曼現在的臉頰還是火辣辣的痛,陸亦琛心疼要比自己挨了兩巴掌還要難受,她現在委屈的眼裏也沒掉下來。
陸亦琛微涼的手指去小心的觸碰了一下,陳曼曼已經腫起來的臉頰,臉上還帶著迅速腫起的指痕,這就是陳懷中說的,兩個孩子在開玩笑,開玩笑就下這麼重的手。
陸亦琛坐在沙發上,指著陳少誌,讓他過來。
陳少誌猶豫了一下,可陸亦琛哪裏容得下你猶豫,陳少誌硬著頭皮走到了陸亦琛的麵前,恐懼感越來越逼近。
他同樣也很委屈,他為自己辯解說:“陸叔,您看錯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那樣,我是有理由的。”
“你就算是天大的理由,你也不能動手。”
陸亦琛不想給陳少誌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今天這事兒,如果他還當做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陸亦琛不想讓陳少誌解釋,可陳少誌不放棄,他說“陸叔,我知道你以前最疼我姐了,您難道看我姐姐那樣,不難受嗎?都是陳曼曼在背後搞的鬼,她才十幾歲就這樣子,我做大哥的,管教她一下,無可厚非。”
已經恢複過來的陳曼曼,手指依舊握著杯子,杯子裏的溫水已經散開了溫度,杯壁冰涼,她很虛弱的開口說:“我說我沒做過,你到底要讓我說幾次。”
陸亦琛是明白了怎麼回事,陸亦琛就是這樣的性子,誰要是讓他不痛快,他就會加百倍的還回去。
“你哪隻手打的?”陸亦琛眸光幽冷深寒,盯在人身上,仿佛把人的五髒六腑都震碎。
陳懷中心裏焦急的等著周美蘭過來救場,他現在都快要瘋了,如果兒子有了什麼閃失,他也不想活了
他攔住陳少誌想要舉起來的右手,“亦琛,小孩子而已,意氣用事,您就再給他一次機會,我讓他扇巴掌還給您。=”
陸亦琛眉峰微揚,反問說“:“難道他犯錯,我就必須原諒?那從廚房拿把刀來,用哪隻手打的,就砍掉哪隻。”
這下陳少誌是徹底的慌了,他的手下意識的都背在了身後,吳菲菲也被嚇懵了,她現在恨死了陳婉婷,原本好好的見家長,被她搞得一團糟,這要陳少誌的手沒了,她怎麼辦。
陳婉婷吸粉舒服了,人輕飄飄的打著哈切,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陸叔,我弟年齡還小,不懂事,這事兒就算了吧,以後不會了。"
雖然陳婉婷心裏很想看到陳少誌的手被砍了,這樣她以後更有勝算,去接管陸家的生意,
陸亦琛沒理會陳婉婷,看她已經這樣了,還是給留了麵子。
他叫萍姨去廚房拿把刀過來,萍姨不敢邁步,等著陳懷中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