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都沒有陸亦琛的消息,陳曼曼中途打過一個電話,陸亦琛這次倒是沒關機,接起了電話,陳曼曼剛喂了一聲,陸亦琛說了句忙,就掛斷了電話。
他哪裏是忙,明顯是不願意搭理自己。
陳曼曼完全沒想過,陸亦琛的冷暴力讓她鬱鬱寡歡,一連幾天她都沒有睡好覺,躺在宿舍的床上,碾轉反側,也不知道自己是睡著,還是醒著,朦朧中總是感覺陸亦琛會給她發信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忍受著手機在黑暗之中刺眼的白光,手機裏除了幾條係統提示,再沒有其他。
許悅一直在問她是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怎麼成天就和丟了魂一樣,有時候和她說話,她都沒反應,好像是害了相思病。
陳曼曼很篤定的回答說:“分手?怎麼可能,他不會和我分手,不過是有些小矛盾,過幾天就會好。”
她還是記得,陸亦琛和她說過,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就算是分手了,也別想和任何人在一起,他的女人,不可以讓人染指。
況且陳曼曼可記得,前世她究竟是有多麼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離開陸亦琛,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陸亦琛那樣都容的下她,又何況是現在,她隻不過說了幾句難聽讓人寒心的話而已,前世,她不知道自己說過了多少、
許悅手攥著衣角,帶著絲挖苦的語氣說:“你還蠻有自信的,什麼事情都不要那麼篤定。”
話落,許悅就後悔了,她這是在幹嘛?為什麼要用這種語氣和陳曼曼說話,難道陳曼曼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嗎?她還幫她繳清了學費,她無論怎麼樣,都應該感激陳曼曼。
好在陳曼曼沒有在意,依然很篤定的眼神看著許悅說:“我對別的事情很沒有自信,對他倒是有,我們之間不可能沒有交集的,就像是一股擰在一起的麻繩,根本解不開。”
許悅眼神迷惘,陳曼曼的這份自信,她想都學不來,她的成長環境和出身,注定讓她和別人相比,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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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曼曼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是陰性,陳曼曼沒有攜帶,這讓陸亦琛終於鬆了口氣,他完全不怕連累了自己,怕的是陳曼曼日後受苦。
特助王瑛進來給陸亦琛送來新的日程表,陸亦琛拿過日程表,抬眼一目十行的掃了一眼。
最近陸亦琛在公司的時間明顯比之前多很多,辦公室裏的這些人,陸亦琛身邊的親信,都人人自危,出老板這兩天的心情不太好,他們是踩在刀尖上過活,幹什麼都是小心翼翼,在陸亦琛麵前,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作為陸亦琛身邊,為數不多的女親信,陸亦琛叫住了轉身要走的王瑛。
背對著陸亦琛的王瑛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立馬換了副表情,緊張又嚴肅。
“陸總,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陸亦琛指了下自己辦公室的沙發,讓王瑛坐在那裏,不要一直站著!王瑛的腦子裏,給出了各種猜測心裏打著鼓點。
“你和你老公認識很久了?我聽人說過,你們好像從上學的時候就在一起。”陸亦琛從老板椅站起,走到辦公桌前,轉身看向落地窗外,這幾天的天氣陰陰沉沉,一直都在下雨,哪裏都泛著潮氣。
王瑛抬眸看著陸亦琛的高大挺拔的背影,突然被陸亦琛關心到個人問題,她怔仲道:“陸總,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我和我老公十四歲就在一起了,一直到現在。”
陸亦琛很羨慕長久而又穩定的感情,互不相厭,可以安靜的陪伴在彼此的身邊,這對他來說,似乎是有點難度。
“你們每天在一起不會覺得厭煩?”
如果是一般的老板問起女下屬這個問題,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想要潛規則的暗示,可王瑛一點也不擔心陸亦琛會這樣,他這種抬抬手腕都會有數不清的女人撲過來,對這些本來就不屑一顧。
王瑛很快的搖了搖頭,“不會,就是每天依賴彼此,生活裏已經習慣了不可或缺的他,陸總您是覺得,對陳小姐厭煩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分手?”
王瑛說完臉色微變,她似乎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她在陸亦琛麵前,還沒到可以肆無忌憚聊天的程度。
王瑛果然被陸亦琛清冷寡淡的眼神睨了一眼,陸亦琛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但是王瑛心裏有數,陸亦琛是對陳曼曼很上心,肯定是兩個人現在相處不愉快,影響到了陸亦琛在公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