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站在一旁,他太了解他老板的脾氣,這時候隻要死乖乖的閉嘴就可以了,再說了,人家兩口子吵架事情,他跟著摻和什麼,今天他這是第一次見到他二爺的小女朋友,很意外,沒覺得這女孩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陳曼曼幾次要和陸亦琛說話,都被陸亦琛冷著的那張臉,堵住了嘴巴!怕再說錯話,弄的冰山崩塌。
陸亦琛的手機響了,是許悅打過來的,他接起電話,許悅在那邊關心的問道:“陸先生,曼曼找到沒有?我一直打她的電話,也沒有打通。”
陸亦琛回答說:“找到了,今晚麻煩你了。”
陸亦琛雖說是說了感謝的話,但是還沒等許悅接著說什麼,陸亦琛就掛斷了電話,深吸了一口氣,也不去看陳曼曼一眼,人靠在車裏的真皮座椅上睡著了,陳曼曼現在才察覺出,陸亦琛雖然身上的戾氣未褪,但是仍然是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剛才接電話的時候,嗓子已經啞的時候不出話來。
車子行駛在夜色中,車外的冰天雪地和車裏的溫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車子飛馳行駛著,路邊的霓虹燈和廣告牌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魔都的夜景一直都很美。
她透著車窗的反光看著陸亦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他說:“你是不是不舒服?看你嘴唇都沒有血色,嘴唇幹的都要結痂了。”
陸亦琛還是沒有理她,陳曼曼仿佛是在和空氣說話一般,現在車子裏有三個人還好,陳曼曼不知道,等到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陸亦琛會怎麼樣。
車子到了樓下,陸亦琛先下的車,陳曼曼灰溜溜的跟在後麵,樓棟裏的聲控燈壞了,陳曼曼跺了幾次腳,燈都沒有亮!嘮叨著,人倒黴了,做什麼都倒黴,就連燈,都跟著欺負你。
黑暗中,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人牽住,陳曼曼抬頭,看不清陸亦琛臉上的表情,陳曼曼還以為陸亦琛會不會把她逼到牆角裏,狠狠的吻上去,陸亦琛不是一直都很喜歡在這種黑暗的樓棟裏吻她,追求這種刺激,不過他也就是這個想法,陸亦琛這麼講究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等了會陸亦琛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卻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幫陳曼曼照著上樓的路,不帶任何溫度的聲音提醒她說:“小心台階。”
到了家,家裏冷的和冰窖似的,不過再怎麼冷,也沒有陸亦琛這一身的寒氣嚇人,陳曼曼納悶道:“怎麼這麼冷啊,地暖打開嗎?”
她在自言自語,不敢問陸亦琛,陸亦琛這才想起來,為了通風,家裏的窗子都沒有關,他把窗戶都關掉,打開了地熱!
陳曼曼脫衣服的動作都很僵硬,她從酒店到現在,一直心裏揣著忐忑,知道陸亦琛這是在一直壓抑著怒火,隨時會爆發。
陸亦琛脫掉了上麵還沾染著血跡的外套,直接丟到了垃圾桶裏,陳曼曼清了清嗓子,走到陸亦琛的麵前,"陸叔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能不能聽我解釋。"
陸亦琛聲音清冷沙啞,“解釋什麼?解釋你為什麼會和人廝混在一起?”
陳曼曼下意識的揪緊了衣衫,“我是被他拽走的,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陸叔我和他真的沒什麼的,是他自作多情。”
這句自作多情,讓陸亦琛失笑,這難道就是理由嗎“我的女人,連給人自作多情的機會也不要哦有,你和這種人就不該認識,我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是太放任你了,以後你和誰出門,認識了哪些新朋友,都要跟我講,你在我這裏沒有自由了。”
陳曼曼的憂愁克製不住的爬上了眉梢,好像又往前世的軌跡發展,陸亦琛又開始了他的偏執,前世隻要誰多跟她說一句話,他都會不高興。
如果是前世,陳曼曼肯定會和陸亦琛爭執不休,會歇斯底裏的質問陸亦琛憑什麼,這次他學乖了很多,隻是無條件的去點頭妥協。
’陸亦琛靠近陳曼曼,陳曼曼下意識的往後移了兩步腳,看著陸亦琛說:“你不生氣了?”
陸亦琛開口的聲音淡淡的,“生氣?我如果跟你生氣,我恐怕就要氣死了,少去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輕賤了自己。”
陳曼曼輕扯下嘴角,她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多高貴。
陸亦琛晚上沒和陳曼曼一個房間,他自己感冒了不想傳染給陳曼曼,自己去了書房睡,陳曼曼半夜進來,看到陸亦琛躺在書房的沙發上,那麼大的個子,窩在那麼點的沙發上,看著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