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曼連商量都沒商量,就要讓蔡嘉和她一起走,她問蔡嘉說“你現在住在哪裏,這裏嗎?這裏都已經亂成了這樣子,門鎖都被弄掉了。”
蔡嘉搖我了搖頭,“這裏是我朋友家,她出差了,借給我住,現在被砸成這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不知道這些人,不會不會出爾反爾的回來。”
陳曼曼要把蔡嘉帶回自己家,陸亦琛沒說什麼,隻是一直低氣壓,陳曼曼知道,她不是心疼那二十萬,出手一向闊氣的陸亦琛,他哪裏在乎的是二十萬,他介意的是蔡嘉。
她現在的每個舉動,都像是踩在了鋼絲繩上。
陳曼曼現在顧不得陸亦琛的情緒,隨便他怎麼想,她要暫時收留蔡嘉,怕那些追債的人再來尋仇,蔡嘉柔柔軟軟的一個小女孩,沒辦法麵對,陳曼曼對蔡恩飛很失望,到現在他還是不來找蔡嘉,怎麼心這麼狠,自己的親妹妹,說不認就不認了。
剛到家,陳曼曼讓蔡嘉去洗個熱水澡,蔡嘉用顧忌害怕的目光看陸亦琛,陸亦琛問她說:“你總看我幹嘛?有什麼話你就說。”
蔡嘉低下頭,生如蚊音道:“我來打擾到你們了,陸總我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
陸亦琛直接拒絕說:“幫你是看在你和陳曼曼的情分,不是我的本分,我為什麼還要幫你?當我是慈善機構?”
蔡嘉窘迫的頭埋的更低,和陸亦琛說話,還是需要很強大的心理素質。
蔡嘉點了點頭,落寞道:“我知道了。”
蔡嘉進去洗澡,客廳裏隻剩下他和陳曼曼,空氣驟然的安靜,安靜到都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陳曼曼先打破了沉默,“你聽我解釋,我是不想讓她一個小女孩,一個人”
“你不用跟我解釋,反正我也管不了你。”。陸亦琛生冷的打斷了她,陳曼曼後麵的話,憋在了嗓子眼裏,說不出來。
陳曼曼長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生氣,我也沒辦法,我會盡快解決的,她的事你不用管了。”
陸亦琛哼笑了聲,“你能解決什麼?你別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那我問你,你朋友的事情,我是幫不幫忙,這個看你。”
陳曼曼和陸亦琛說了蔡嘉的事情,陸亦琛一句也不想多聽,他問,“別說那麼多廢話,我就問你幫還是不幫。”
陸亦琛的態度傷人心,他隻要他認為的事情,一旦他認定的事情,根本就不考慮她的感受。
蔡嘉在這兒睡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陳曼曼去客房叫她起床吃早飯,敲門敲了半天都沒人答應,臥室的門沒有鎖,推開門看到蔡嘉已經走了。
陸亦琛早上出門也沒理陳曼曼,他把冷暴力,發揮的爐火純青!
陳曼曼叫住他,“吃好早飯再走吧。”
陸亦琛沉默的看著她,而後嗓音清冷的問道,“你自己吃吧,我有事。”
才七點半,陸亦琛就要出門,陳曼曼還以為陸亦琛是不想看到他,不知道陸亦琛其實是要去見陸山河,老爺子晨練,讓他過去。
陸山河在湖心公園等著他,這麼冷的天,他還穿著一套太極服,紅光滿麵的樣子,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來實際的年齡。
陸亦琛遲到了,這惹了陸山河的不滿,他說:“我以前教給你的東西,你是不是都忘了,時間觀念是最重要的.”
陸亦琛解釋說:“路上堵車。”
現在和陸山河見麵,陸亦琛早就沒有了親情的感覺,他和陸山河的關係,準確的來說,更像是生意往來,態度疏離。
陸山河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寒風冷氣的天裏,他操練了一身的汗,他坐在涼亭的長椅上,問陸亦琛說:“股東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為什麼還是每天都去公司?我沒看出來,你有一點,想讓你大哥當總裁的樣子。”
陸亦琛和陸山河對話,都傷透了心,不過他早就已經麻木,親情是什麼,他感覺不到,也不願意在這上麵對花力氣,他對陸家幾乎換來了所有,最後換來了什麼,想盡辦法的牙除掉你。
陸亦琛也不怨他們,他們這麼做,也是無可厚非的,沒有血緣關係,憑什麼去談親情。
他回答說:“我要把我所有經手的項目全部處理好,您信就信,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陸山河清了清嗓子,褶皺的眼瞼微微的眯著,目光深沉的看著陸亦琛說:‘你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我也沒辦法相信,聽說你最近還敲了一筆陳懷中,你把我放在哪裏?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陳懷中父親的關係,你這麼做,我的麵子往哪裏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