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中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對秦麗華問心無愧,但是陳曼曼可以感覺到,他連說話的聲音都顫抖的,如果心裏沒鬼怎麼會這樣。
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航航已經睡了,是春桃過來看著他的,看到春桃陳曼曼就想到以前的楊嫂,杜雨婷的媽媽。
時間已經很晚了,春桃問陸亦琛說:"二爺,我住在哪裏?"
陸亦琛脫下了外套掛到了衣架上,身上從外麵沾染來的寒氣還沒完全的褪去,他說:"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回去吧。"
春桃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鍾,已經十點多了,這麼冷的天,這麼晚的時間,陸亦琛讓她一個人回去,她覺得有點太不近人情,但這也是陸亦琛的作風。
她點了點頭,說道:"那二爺我先走了。"
等到春桃走了以後,癱在沙發上的陳曼曼,抬眸看著陸亦琛,懶洋洋道:她喜歡你。"
陸亦琛輕嗤了一聲,"喜歡我人的多了,這不奇怪。"
他是玩笑說的這句話,但是也是事實,陸亦琛不否認,他好像天生的招女人喜歡。
陳曼曼歎了口氣,"你這樣的男人,沒有安全感,人家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這個人,從小就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每個人都會拋棄我,最後剩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陸亦琛覺得自己還是挺失敗的,根本做不到,自己的女人對他完全的信任,他已經數不清,和陳曼曼討論了多少次這個問題,他朝陳曼曼保證過了多少次。
陸亦琛沉默,漆黑的眸底帶著太多的無奈。
陳曼曼看的出來,陸亦琛已經回答煩了這個問題。
陸亦琛沒有說話,陳曼曼也沒在自怨自艾,兩人目光相視,陸亦琛最後轉身去了航航的房間,去幫他蓋被子。
雖然航航的親生父母沒有了,但是陳曼曼也羨慕這小子有福氣,陸亦琛對他太寵著了,很難想象,陸亦琛如果有個女人的話會怎麼樣,會不會寵到了骨子裏。
陳曼曼也回臥室換家居服,扔在臥室大床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滅。
陳曼曼隻換了上衣,褲子都來不及穿,穿著內褲去拿手機。
這麼晚了,還給她發信息的,除了許悅還會有誰,許悅在關心著她頭頂的傷。
陸亦琛進到臥室,看到陳曼曼上身穿著家居服,下麵就穿著一條黑色的ck運動內褲,在那兒低著頭擺弄著手機。
陸亦琛一直不說,陳曼曼穿衣服的品味,讓人太不敢恭維了,為什麼總是那麼中性化,就連內褲都是。
正常的男人,大概都喜歡自己的女人穿性感的蕾絲內褲,陸亦琛也不例外。
陳曼曼呢,不是可愛的卡通內褲,再不就是這種,純色的純棉內褲。
"褲子穿上,手機就必須時時刻刻玩嗎?走哪裏都必須要弄手機,我看你沒手機的話,一天都活不下去。"
被陸亦琛數落了一通,陳曼曼乖乖的去套上了褲子,她發現陸亦琛倒是挺奇怪的,手機好像對她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誰的信息,讓你連褲子都不穿就著急回。”
陸亦琛的敏感,陳曼曼覺得和自己比,有過之而不及,他們兩個倒是挺有意思的,陸亦琛擔心的是她其他男人,她擔心的是陸亦琛找女人。
這是彼此太愛對方,還是說根本就是不信任。
陳曼曼把手機屏幕轉向陸亦琛給他看,“許悅發的消息,我還是要多謝謝你的前女友,讓我出名了,我在你辦公室挨揍的事情,可是人盡皆知了,許悅問傷口好點沒有。”
陸亦琛不承認也不行,陳曼曼這次確實是無辜躺槍,公司本來就是八卦的傳播地,這種事兒,不被傳開才怪。
陸亦琛和陳曼曼說了聲,“對不起,這些事情是我沒處理好,我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過,我不會讓你再受傷,好像沒有做到,這件事你委屈了,還掛了彩,你想怎麼出氣,你跟我說。”
陸亦琛現在的認錯態度這麼好,讓陳曼曼受寵若驚,她也不能端著架子,朝陸亦琛很明媚的笑了一下,“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也沒什麼好氣的,而且還覺得,其實顧橋也挺可憐的,人世間最痛苦的感情,莫過於愛而不得,她那麼喜歡你,估計一直都會放不下。”
陸亦琛坐在了臥室的沙發上,手低著下巴,側顏深沉,他低沉的苦笑開口說:“哪裏有什麼放下放不下,人的煩惱不就是自找的嗎?當時我和顧橋在一起,我也以為那是愛情,我很喜歡和她相處的感覺,她每天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為什麼不愛我?你到底愛不愛我,她總是渴望去證明她在我心裏地位,我沒有一次說過愛她,性格和觀念的不和,讓我和她的距離越來越遠,後來發展到,我看到她,都不想說一句話,顧橋家當年在歐洲的勢力很大,當時陸氏集團也沒有現在的規模,她父親認為,我不是她女婿的最佳選擇,還說我狼子野心,想要最後吞掉他的家產,正好就分開了。”
陸亦琛心平氣和的在這樣的夜晚選擇和陳曼曼袒露心扉,他們在一起這麼久,好像從來沒真正意義的去聊這些話題,房間裏的氣氛又剛好,被地暖烘的暖烘烘的屋子,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還飄落著鵝毛大雪,寒風呼嘯,這時候陳曼曼覺得她需要一杯熱乎乎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