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守所裏放王鳳桐叫嚷著要找律師,等來不是律師,是陸亦琛。
深陷牢籠的王鳳桐,在會麵室裏,王鳳桐見到陸亦琛,王鳳桐的眼睛紅紅的,他還是不甘心,不甘心陸亦琛可以全身而退,隻受了刀傷,要不是那個賤女人,陸亦琛怎麼可能活的下去。
“你妹妹來找過我,讓我放了你。”陸亦琛坐在王鳳桐的對麵,淡淡透著涼意的開口了。
王鳳桐死死的盯著陸亦琛,他想要站起來,被後麵的獄警結結實實的按住肩膀,讓他動彈不得,他就像是粘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他朝陸亦琛嘶吼道:“你動我可以,別動我的家人,你要是動我家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陸亦琛冷冷的譏笑說:“我說過讓你死了嗎?死是不是太容易了,你給我惹了不少的麻煩,讓你死太便宜你了,這兒的生活怎麼樣,還習慣嗎?”
王鳳桐一直都覺得自己心狠手辣,最後遇到了陸亦琛,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夠狠,現在錯就錯在他太輕敵,帶了那麼幾個人,去圍陸亦琛,沒想到陸亦琛隱藏的那麼深,身手了得,和他手底下的阿飛不分伯仲。
王鳳桐胸口起伏著怒氣,額上的青筋崩現,手緊緊的攥著拳心咯咯作響,“陸亦琛,你問我習慣了又怎麼樣?我不相信你會放了我。”
王鳳桐心裏其實還存在一絲的僥幸。
陸亦琛輕笑道:“你是不應該相信,沒錯,我是不打算放了你,大概你會老死在這裏一輩子。”
王鳳桐閉眼,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裏的怒火熊熊燃燒,“我現在頂多算是故意傷人案,最多判個十年八年的,你別以為就你們有錢人懂法,我就不信了,你還能隻手遮天,我告訴你,我要是出來,我還是會找陳曼曼,那時候也不知道你老人家,是不是還活著,畢竟你比陳曼曼大那麼多,你給自己找個女兒,你覺得你們兩個合適嗎?老牛吃嫩草,最後有幾個好結果。”
陸亦琛的表情漸漸的凝固,進而一道陡然的戾氣散發出來。
他說:“大概你是不能看到什麼好結果了,別再我麵前提什麼法,現在神仙也救不了你,你找的律師也都被我攔了下來,現在沒有一個人,敢來當你的律師。”
聽到陸亦琛就連請律師的機會都不給他,這是要切段他所有的後路。王鳳桐絕望憤怒的看著陸亦琛,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因為年輕衝動付出的代價,後悔了認識陳曼曼這個女人,改變了他的生活,讓他失去了一切,連累了家人,陸亦琛才是徹頭徹尾的惡魔。
從看守所裏出來,陸亦琛被告訴沈華找他,前天才來送過餃子,今天又接著過來,陸亦琛可不相信,她是來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的。
他沒讓沈華去公司找他,現在公司人多嘴雜,到處都是盯著他的人。
沈華問在哪裏見麵,陸亦琛約在了沈華家附近的一家酒樓。
沈華早早就過來等陸亦琛,她坐在門口的位置,什麼都沒點,一直在門口左右張望著。
直到看到陸亦琛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她的臉上才綻放出笑容來。
陸亦琛抬腕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三點,一天下來,他似乎沒幹什麼,下午本來是和陳曼曼約好,陪她去買開學的東西。
陸亦琛見到沈華桌子上空空蕩蕩,手邊連個茶杯都沒有,他記得沈華在電話裏說,是想要和他吃個下午茶。
陸亦琛在沈華對麵坐著,冷峻的表情,讓人壓迫感十足,沈華總是在想,是不是鑒定的結果出了問題,她總覺得陸亦琛和她還有陸江銘,一點也不像,他眉目冷厲,看著就讓人難以接近。
“找我有事快說,我一會還有事情。”陸亦琛不想給沈華留太多的時間。
服務員這時候才過來送上茶壺和兩個杯子,沈華給自己倒了杯大麥茶,陸亦琛看她一連喝了幾口。
看樣子應該是餓了,他揚手叫來服務員,讓他拿菜單過來。
陸亦琛點了幾道這兒的特色茶點,沈華忙推脫說:“不不不,我不餓,不用花這個錢了。”
陸亦琛瞥了眼沈華那副生怕花錢的著急的樣子,淡淡的開口說:“你不餓,我還要吃。”
陸亦琛從進門就看出沈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裏憋著話。
陸亦琛遞給沈華筷子,沈華也不接,一直說著自己不餓,客套又生分。
陸亦琛覺得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不吃也不勉強。
他是餓了,從上午到現在還沒吃飯,晚點還要陪陳曼曼去逛街也是個體力活。
陳曼曼是個選擇困難症,買什麼東西都很慢,人家都是窮的人才有選擇困難症,陳曼曼說她自己改變不了骨子裏的貧窮。
陸亦琛慢條斯理的在沈華對麵吃著蝦餃。
沈華問他說:“你還沒吃飯哈。”
陸亦琛沒有理她。
沈華情不自禁的有些傷感的說:“這家酒樓我們以前常來,楊兒很喜歡這裏的早茶。”
瞧著沈華憶苦思甜的樣子,陸亦琛麵色沉重,覺得這個沈華還沒腦子,想以前的兒子完全可以自己在心裏想,幹嘛非要在他麵前說出來,這是幹嘛?在給他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