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差那麼一點,就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呼上去了。
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挑撥離奸。
人蠢果然是個無可救藥的絕症。
盛培凡說完最後一句話,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他剛剛耽誤了好幾分鍾時間,也不知能不能追上那個記者。
周圍總算是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安夏深沉的歎息了一口氣,想要找個地方去處理傷口,卻發現她對這個片場壓根不熟悉。
她甚至連衛生間都找不到一個。
“算了,哪裏人多就去哪裏吧,去人多的地方總是沒錯的。”安夏忍著傷口上的疼痛繼續摸索著。
等她好不容易找到人多的地方,卻發現自己想要處理傷口,好像沒什麼機會了。
“嫂子,你怎麼才過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隻差你一個就能開機。”任羽詩就好像是看不到她手上的傷口一樣,“我就說剛剛帶著嫂子,你還不肯,現在迷路了吧。”
語氣好像還是在和她開玩笑一樣。
安夏舔了舔唇瓣高高的揚起自己的手臂,“不好意思,剛剛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兜兜轉轉了半天,也沒找到處理傷口的地方,所以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很抱歉。”
說這番話的時候,安夏手臂上還在流血。
原本安夏今天就是帶著後台來的,明眼人都知道她不能招惹,別說她就是晚了幾分鍾,就算是堂而皇之的翹班了,也沒人能說她什麼。
更別說她手臂上的傷口,如此真實,鮮血淋漓的叫人看一眼都覺得不忍心。
捂著唇瓣驚呼了一聲,任羽詩一雙眼睛寫滿了同情,“嫂子,你怎麼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也壓根沒有給安夏說話的空間,自顧自地說道,“快點跟我去處理傷口吧,大家的工作都往後麵推一推。”
說著,任羽詩就要去拉安夏的手。
那動作,一看就穩準狠,應該練了很久,直接朝著她傷口抓了過來。
根本就是明晃晃的想要撕裂她的傷口。
微微抬起手臂,就把躲開了這個女人陰險的動作,安夏隨意的拿起一瓶礦泉水,走到了角落處。
“哪裏能因為我這麼一點點小傷,就耽誤整個劇組的進度,你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安夏淡定地衝洗著傷口,似乎完全察覺不到疼痛一樣,連眉毛都沒有多皺一下。
等到一瓶水倒完,她就淡定的把水瓶丟到了一邊。
“好了,我處理完了,接下來有什麼工作?我們可以開始了。”
安夏這一番令人窒息的操作,成功地讓片長沉默了三十秒。
別說她是有靠山的人,就算嬌滴滴的,也沒人能說她什麼。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受了傷之後也不能這樣處理,實在是太過粗糙了。
可是安夏就這麼做了,沒有喊疼。
似乎除了一開始上班是被盛時霆送過來的之外,她和普通的演員沒有半點區別。
任羽詩也同樣沒有想到,她會有這樣一番舉動。
“這心機還真是夠深沉啊。”
她忍不住在心裏這麼想著,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微笑。
能夠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利用傷口上的優勢,將眾人原本對她的不滿全部抵消。這手段還真是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