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任羽詩懟了蘭夫人一句之後,她居然真的安分了一陣子,再也沒有來麻煩安夏。
安夏雖然總覺得她肯定有問題,不知道又在憋什麼壞水,但始終抓不到證據,再加上她直到殺青,都沒再次和任羽詩有正麵交鋒,久而久之也就將這件事情放下了。
但安夏對這女人的警惕心,卻是始終沒有放下過。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陸齊看著她的眼神,總帶著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簡直是要把我有問題這幾個大字寫在自己的臉上了。
拍完最後一場為男主舍生忘死的戲,安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這是她的最後一場戲了,也是難度最大的一場,對情緒的把握要求非常高。
她還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她願意赴死,一個是因為她真的深愛著男主人公,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劇情的推動,她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路子,她隻能死。
既然橫豎都是要死,不如死的有價值一點,她寧願用自己的生命,在男主的心裏永遠的留下一個位置。
黃導和一般的導演不一樣,他不會讓一個角色在死前還拖拖拉拉的說很多廢話,浪費觀眾的時間。
他留給安夏發揮的空間,隻有一個動作一個眼神。
他要安夏死死的抓住男主的手,用眼神告訴他:
“你可以不愛我,但你已經忘不掉我了。我這個壞女人,會一輩子在你的心裏!”
就這麼一個眼神的戲份,安夏活生生演了一個下午才演完。
其他演員都可以坐在一邊嗑瓜子,就看她發揮了。
當黃導終於鬆口,同意這條戲過了,安夏長城的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第一件事就是把妝卸了,把身上的戲服也趕緊脫掉。
隻是她才剛剛打開化妝室的門,就看到了許久不見的任羽詩。
直接靠在了門框上,安夏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就是我的休息室,最起碼要等我走了之後,你才有資格進來。現在麻煩任小姐趕緊出去吧,我這裏不歡迎外人。”
“嫂子,何必這麼不通情戀我是過來恭喜你的,畢竟你能這麼容易的殺青,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任羽詩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指甲,“不過嫂子,你剛剛那場戲的發揮,還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都沒想到,你現在居然有這麼精致的演技。還是說你剛剛其實是真情流露?”
她終於抬頭把視線放在了安夏的身上語氣之中滿是惡毒的嘲諷,“是不是當初你被綁架的時候,也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大哥,才讓他一時心軟把你帶了回來,現在也依舊對你不離不棄?”
安夏那很想一巴掌狠狠甩上去,把這女人腦子裏的水都打出來。
“我們兩個人是如何相處的,貌似不需要跟你交代吧,就算你想象的都是真的,又怎麼樣呢?”安夏語氣裏的譏諷,是對弱者的不屑,“你連這樣的一個機會都沒有,那怕你死了,都不會死在他懷裏。”
一句話,任羽詩表情果然變了。
她猛的站了起來,新做好的指甲就這麼朝著安夏的麵門揮了過來!
不躲不閃的看著她的動作,安夏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有本事你就打下來,讓所有人都知道,哪個大度溫柔的影後,其實根本都是假的。也正好在給我一個向盛時霆撒嬌的機會,讓他更加的疼惜我,同時更加的厭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