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第一眼看到的都是是守在她床邊的盛時霆。
抬手就想要輕輕的推醒盛時霆,安夏動作才剛剛一起吃飯就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人緊緊握著。
她詫異的回頭看去,就對上了蘭夫人的眼睛。
“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給你叫醫生?”
完全沒想到自己第一個見到的人居然會是她,安夏明顯怔愣了一下,然後才緩緩搖了搖頭。
“我沒事,您怎麼會在這裏的?”
“她來彌補她心中的愧疚。”盛時霆也清醒了過來,語氣不急不還沒有帶任何個人情緒,隻是在敘說,“不過具體在愧疚些什麼,我覺得還是由蘭夫人親自說比較好。”
蘭夫人身體顫抖了一下,“夏夏,我”
“我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去找車禍的肇事司機吧。”安夏明顯是感覺到了什麼,強行打斷了她的話,“雖然當時我走神了,但我清晰的記得,對麵的車是故意朝我們撞過來的。有人想要我的命。”
“已經查到了。”盛時霆滿是心疼的摸了摸安夏的發頂,“而且凶手已經落網了,他們再也沒有害你的機會了,別怕。”
眼神逐漸冷卻了下來,安夏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是陸齊,還是任羽詩?”
“兩個都有份,所以,兩個都要付出代價。”
任羽詩是惡毒,陸齊是單純的傻。
兩個人狼狽為奸,誰都比誰好不到哪兒去,幹脆一起在監獄裏度過後半輩子好了。
“所以對他們懲罰,就是讓他們在監獄裏過日子嗎?”安夏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冷,“這樣的懲罰對於任羽詩來說,有些分量,但也不是那麼的過分。對我來說,就更加遠遠不夠了。”
蘭夫人找到機會,就插入他們兩人的對話,“那夏夏你想怎麼做呢?”
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蘭夫人一眼,安夏沒有回答她的話,“盛時霆,我們結婚吧。”
突然而至的驚喜讓盛時霆明顯的愣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結婚吧,越快越好。求婚戒指你有準備嗎?不行就我們現在去挑一個吧,照我喜歡的來。”
“有。”
他在和安夏訂婚的那一天,就已經準備好了求婚戒指,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其送出去。
現在既然安夏這麼說了,他幹脆單膝下跪,將戒指舉在胸前,“夏夏,你願意嫁給我嗎?”
很老套的話,但是安夏不知為什麼,眼眶就這麼發紅了。
“願意。”
當然願意。
眼看盛時霆就要將戒指戴在安夏的手上了,蘭夫人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這樣結婚,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如果是為了氣任羽詩而結婚,也未免太得不償失了,根本就沒有必要不是嗎?
“草率嗎?不,我完全不覺得。”安夏回答的幹脆利落,異常的決絕,“更何況您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質疑我們的決定呢?”
蘭夫人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她原本想要向安夏坦誠,她是他的母親,可是看著安夏此刻已然有了幾分了然的態度,她居然什麼都說不出口。
“抱歉,是我想當然了。隻要你開心,做什麼都可以。”
她身為一個母親,已經做錯了太多,錯過了太久的時光。而事到如今,安夏身邊已經有了盛時霆,她想要彌補,卻什麼都做不了。
安夏和盛時霆的婚禮就定在下個月。
他們結婚的當天,正好也是任羽詩判決書下來的日子。
無期徒刑。
有了盛時霆從中幹預,任羽詩的刑法隻會無限期的加長,直到她老死在監獄裏,這輩子都別想著減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