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悉,我市某一中學在上午臨近課間操的時間其新建的音樂教室發生了大型的恐怖分子隨機自爆的行為……
好在當時大部分學生都已經在操場上集合完畢,未受傷害。隻有三名學生因為當時身處事發地點收到波及,兩人重傷昏迷,一人輕傷……
詳情請看後續報道……”
醫院裏的電視機裏播報著早上的最近突發新聞,李易趟在單人病房裏沒心沒肺的啃著蘋果,“他們兩個怎麼樣了?”
“剛剛接到的最新消息,墨流好像已經率先恢複了意識。”
莫青濤從門外推門而進,後麵跟著一臉擔心的李賢。
“我沒想到Randy動手竟然是這種效果。”李易眯了眯眼睛,笑容裏晦暗不明,“竟然連我都算計進去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一個性子。”莫青濤取過李易手中吃完的蘋果核,“否則的話我們培養了他這麼多年豈不是白費力氣?”
“他現在還不知道真相?”
“什麼真相?”莫青濤把蘋果核丟進垃圾桶裏,抽出一張餐巾紙仔細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難道告訴他他的全家其實根本就不是【流江】殺的?
告訴他他所有關於家庭的記憶全部都是我們人為植入的?
還是告訴他他一直信賴的院長主動提出自殺性行為的計劃,最後隻是為了抹殺他體內最後的一絲慈悲因子?
大人,你應該最清楚,Randy之所以成為我們選擇的一枚棋子隻是因為偶然罷了。
我們需要這樣一個對【流江】充滿仇恨並且有能力、不計後果的對其采取行動的人。
就像那句歌詞一樣,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
“其實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你們之間他們兩個人會接受失憶這樣的處理?真的有這個必要嗎?”莫青濤自顧自的搬了個板凳坐了下來。
李易抬頭看了他一眼,“嗯,其實他們兩個失憶一開始也不在計劃範圍之內……不過嘛……現在看起來其實也挺好的。”
“一開始?”
“莫青濤。”李易的笑容突然冷了下來,“身為一條狗,你的問題太多了。”
她順手從旁邊的水果籃裏拿起一根香蕉,嘴角微勾,“身為老師,你該去看一下你其他的學生了。
哦,對了。
你買的那個小熊看上去真的很蠢……好心提醒,不要為了某人做出一些我不願意見到的蠢事。
我們有能力讓你參與到這個遊戲裏麵來,也有能力讓你很慘的出局——當然,出局的人可是沒有一個活人。”
莫青濤神色微變,但臉上笑容依舊,“悉聽遵命。”
說著便起身離去毫不停留。
“你也一樣。”李易看著準備開口的李賢,直接把他堵了回去,“我更喜歡沒有太多廢話的你,親愛的,哥哥。”
而另一邊,莫青濤剛出房門,就看見莫青延抱著自己剛送給她的毛絨熊走進了一旁的病房。他抬頭看了看門牌,果不其然的看見上麵寫著“江漣”的名字。
“你就這樣把我送你的禮物給別人?”莫青濤挑了挑眉,表示自己很生氣。
“首先——”莫青延翻了個白眼,“你成功的又把我幼兒園的愛好當成了我現在的愛好,就這一點我就不是很想跟你說話;其次,個人認為,裏麵的病號比我更適合這種東西所以我就給她拿了過來;最後,我很感謝上午在音樂教室下課的時候你跟我發短信說龔建明要我去他辦公室從而讓我逃過了一劫……但同時,也會讓我對現在我朋友身處這種情況產生愧疚感。”
“朋友?”莫青濤的眼神變得不善了起來,“你和她的朋友關係……真的有那麼強嗎?”
“實話跟你說,自從你在我小時候跟所謂的該死的老爸一樣消失在我的生活之中,江漣和墨流是除了華家之外唯二給我家人感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