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在嘲笑她是個女人。
誠然,她的確是個女人。
但現在,她是個扮作男人的女人。
所以,他這話可以基本判斷為,挑釁!
顧簫深呼了一口氣,敢挑釁她?
白天就跟她作對,大晚上還陰魂不散來惹她!
她盯著他的後腦勺,心裏計算著,若是她攥起他腦袋然後把他按進水坑裏,自己活著下山的幾率有多大。
她又瞥了他一眼,正好瞧見他線條冷硬的側臉。
心裏突突的打了兩下鼓,腦海裏驀然想起他往日在朝堂上雷厲風行的手腕,激情頓時就焉了大半。
此人麵燦桃花,心狠手辣,禽獸不如,委實難纏!
她孤身一人,還是......
莫要不怕死了。
“丞相深夜到此是做甚?”顧簫扯了扯嘴角,裝作笑眯眯的樣子。
顏子安伸手指了指天,她便順勢看去,還是烏壓壓一片,與方才並無二致。
“丞相也是來看流星的?”
話落,便聽得一聲嗤笑。
“王爺竟然也愛看女兒家的玩意?”
他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顧簫氣鼓鼓的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不陰不陽的冷著臉道:“怎麼,誰規定男子就不能瞧了?”
顏子安搖了搖頭,可他麵上分明還掛著譏誚,顧簫再一次斟酌了一番自己的戰鬥力,還未思量好,便聽得他道:“今夜不會有流星,倒是會下一番雨,王爺還是早些回去吧。”
顧簫又哼了一聲:“丞相能掐會算?你說有雨就有雨嗎?”
“本官隻是懂得些許天象罷了。”他頓了頓,雙手攏在袖子裏,模樣甚是悠閑,“王爺若是不信本官的話,那便罷了,天色不早,本官先行一步。”
他話才說話,便轉身信步離去,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顧簫被他傲慢的姿態氣得爐火噌噌往上竄,直到他背影徹底消失,才猛得一腳丫子踩倒一片草。
他叫她回去,她就偏不!
她還非要瞧瞧這流星雨不成。
顧簫尋了個安靜的地兒,一屁股坐了下去,單手撐著胳膊,沒過一盞茶便開始打瞌睡。
突然一滴雨打在臉上,她一個激靈,還未回過神來,豆大的雨點便密密麻麻的從天而降。
“這,這,這怎麼真下雨了!”
她猛地躥起來,抱著腦袋一路朝山下跑去,雨越下越大,盡數落在她衣裳上,隱隱約約都能瞧見裏頭的束胸。
顧簫哀嚎一聲,再也不抱頭,改抱胸了。
胸前雖沒二兩肉,但到底也是個重要部位!
她跑的沒頭沒腦,到底沒尋著躲雨的地方,腦袋上的頭發濕噠噠貼在頭皮上,像個簾子一般擋住視線,她伸手撥了撥,正好瞧見山腰上有一處破廟,想起方才上山時似乎路過,裏頭沒什麼人,隻有一尊泥菩薩,便衝著裏頭死命的跑去。
她進了破廟,拍了拍衣裳和頭上的水珠,模樣煞是狼狽。
她一抬頭,正好瞧見菩薩案台前點了蠟燭,心想怕是有守廟人時常打點,如今下雨,恐怕人也早已回了。
“還好有火,否則得凍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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