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腦子不正常嗎?
好好管他打仗的事情不好嗎?
來逼逼叨這屁點大的事,不怕她炸毛後撓死他嗎!
誰知顏子安輕抬眼皮掃她一眼,輕笑道:“不如王爺來告訴本官,丟下軍營大事不管來這裏消遣,要是被太後知道了,王爺會是什麼下場?”
顧簫被他問得心頭一顫,心虛的眨了眨眼睛:“誰,誰說的,本王哪裏有這樣!本王那是請師傅,要練武好防身!”
要是被她娘知道了,還能怎麼樣!
那肯定是,能把她吊起來打一頓就絕不會隻罵一頓,能把她打脫皮就絕不會隻抽她一耳刮子。
這廝是在威脅她啊......
一想到自己會被打的畫麵,顧簫就不忍心看啊,不,是不忍心想啊。
想當初她還小的時候,不分男女,照著天性想穿宮女花花綠綠的裙子,結果被她娘知道了,關在宮裏玩命的追著她打了半個時辰,那段陰暗心酸的過往......簡直是童年陰影啊,從此以後,她對自己親媽就有了新的認識。
什麼叫虎毒不食子,那就是她能把你打的半死不活,但是還記得給你留口氣,方便等你好了,她以後還能接著揍。
顧簫看了眼顏子安那張臭臉,想不明白他臉那麼臭幹什麼,明明被威脅的是她好不好!
顏子安看她臉色變幻無常,莫名覺得心情好了幾分,對她的說辭更是明顯不信的。
他好整以暇的抱胸,看戲般語氣輕鬆:“練武防身?王爺,可真想好了?此人當真要留下?”又在威脅她!
顧簫咬咬牙,想著,等這裏仗打完了,回京城再好好收拾他。
女子報仇,十年不晚,先忍了再說!
“嘿嘿,不留不留。再說了,我想丞相也不是個會打小報告的人,是吧?”
顏子安睨她一眼:“這可不好說。”
顧簫臉上的笑還僵在臉上,半晌才黑著臉道:“帶走就帶走,不看就不看,有什麼了不起的。”
送給他一眼碩大的白眼,顧簫拎著順子轉身回了營帳。
“爺,您管王爺做什麼?王爺在此消沉,對您和皇上不是有利的嗎?”津藍不解。
顏子安一本正經的道:“軍營重地,進來亂七八糟的人算什麼樣子,萬一是敵國奸細,豈不是因小失大?”
津藍哦了一聲,道了一聲原來如此,便瞧見顏子安揮手讓士兵將人帶下去。
“爺,我咋覺得你方才有點吃醋的樣子?”
顏子安離開的步子一頓,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津藍。
津藍頓時縮起脖子,話裏還帶著顫音:“爺,我,我錯了......”
他家相爺可是個男人啊,男人怎麼會吃王爺的醋,這臭嘴,真是罪過,罪過......
顏子安收回視線。
方才他這是吃醋了?
剛才一聽她找了個男子尋歡,他便想也沒想衝了過來。
原來,這竟然是吃醋了?
顏子安嗤笑一聲,驚得津藍渾身一顫。
爺這是要弄死他的前兆嗎?突然一聲冷笑是什麼鬼?
“爺,我錯了。”
顏子安又是一聲輕笑,這回津藍反應過來了,這分明心情好得很。
怪哉......
第二天,顧簫還在睡回籠覺,迷迷糊糊的聽見外頭順子的說話聲。
順子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她還在睡覺就敢在外麵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