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藍,出什麼事了?”

津藍跑到顧簫麵前,順了兩口氣道:“河裏出事了,我家爺下去救人,怕待會不能彙合,就讓我過來帶個話!”

一聽有人出事了,顧簫臉色一變,忙帶著紅豆他們一道趕了過去。

秋月也聽見了,一想到有熱鬧看,頓時就幸災樂禍的跟了出去。

因為急著去找顏子安,顧簫他們也沒察覺後頭還跟了個秋月,直到到了一個圍滿人的院門口,秋月才囂張的跑了出來。

“都讓開讓開!別擋我的路!讓開!”

“她怎麼過來了?”顧簫瞪大雙眼看著秋月跟條泥鰍一樣往院子裏擠,“不管了,進去再說!”

前麵使勁往裏頭擠的秋月白眼翻的直抽抽。

這些沒眼色的人看見她來竟然不知道讓開!等她爹回來,她一定要讓他們看看她的厲害!

秋月一邊往裏擠一邊惡狠狠的罵著人,一時間整個院子都鬧哄哄的。

被秋月擠開的人一開始都憤怒不已,但一看見是秋月,什麼火氣都得滅掉。

盡管心裏很不痛快,但隻要一想到她爹是莊主,不想忍也隻有忍下這口氣,於是眾人都紛紛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這下可方便了顧簫他們,跟在秋月後麵進去不費吹灰之力。

“可算進來了,這人也太多了!”

秋月剛鬆一口氣,顧簫就一溜煙越過了她。

“喂!”

“喂什麼喂!我家爺是你能亂叫的嗎!”順子插著腰擋在她麵前,說話更是毫不客氣。

秋月一天被甩了好幾次臉色,現在順子還當著莊子裏的人給對她這麼不客氣,頓時就氣炸了。

揪著順子的胳膊罵罵咧咧想甩開他進屋。

順子哪肯,他忍了這野丫頭這麼久,怎麼能輕易放過她!

屋外順子惡趣味的攔著秋月,屋內顧簫一進門就聽到了哭聲。

一張不大不小的炕上圍了七八個人,其中兩個老人哭天搶地哭的撕心裂肺,顧簫好不容易從眾人包圍中瞧見了顏子安。

“顏子安,你沒事吧?”

話音落下,一群人齊刷刷的轉過頭看她,正好趁著這空隙,倒是讓她看見了躺在床上的一個小男孩。

他渾身**的,想來應該就是落水的那個孩子。

顏子安從人群裏走出來,道:“你來了。”

顧簫點了點頭,接著外麵就響起了一道道喊聲。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

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率先進門,接著被人七手八腳的給架到床邊,緊隨其後進門的,便是順子和秋月。

秋月進來的時候衝的有些生猛,一下子撞到了金豆。

金豆一個沒站穩晃晃悠悠差點就摔了,嚇得紅豆驚呼一聲忙伸手拉住他。

秋月翻了個白眼,也沒要道歉的意思,隻是伸著脖子一臉新奇的瞧裏頭大夫給人看病,嘴裏還嘟嘟囔囔的說著什麼,接著忽然視線一瞥,頓時驚為天人。

“情況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水已經吐出來了。”

“你衣裳濕了,你趕緊去換一身吧,這裏我看著就行。”顧簫皺著眉道。

顏子安正想說話,秋月便猛地躥了出來。

“去我家去我家!我家有衣裳可以給你換。”

顧簫冷不丁被秋月給擠走,身子剛站穩怒氣值就噌噌噌往上彪,差點就要暴走。

“你要幹什麼!”顧簫咬著牙瞪著秋月。

自從她見到這個丫頭開始,這丫頭的所作所為讓她越來越厭惡。

她一點都不想小心眼,可架不住人家逼她小心眼!

顏子安不動聲色的察覺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看著一臉不忿的顧簫道:“不用換,我有法子讓它自己幹。”

話音剛落,顧簫就看見顏子安身上起了細微變化,那原本緊緊貼在他身上的衣裳開始蓬鬆,最後慢慢的竟然真的不滴水了。

“顏子安,你真行啊?”顧簫摸了摸他的袖子,還真幹了!

對上顧簫崇拜加好奇的眼神,顏子安心中一樂,麵上卻是不顯山不漏水,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秋月更誇張,張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顏子安。

這要不是變戲法的,那就是神仙下凡啊!

津藍從後頭擠上來,一臉得意的道:“我家爺內力深厚,烘幹一件衣服不還是小菜一碟!”

“你得意什麼!內力深厚的又不是你!”順子翻了一個白眼。

“你!關你什麼事!”

順子哼了一聲,道:“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浪費口水爭辯!”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

裏麵大夫還在瞧病,他們在這裏拌嘴難免讓人說閑話,顧簫警告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這才和顏子安往裏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