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簫一轉身就看見他老神在在的從床榻上起身朝桌邊走去,接著又一屁股坐在實木圓凳上,其動作之隨意看的顧簫目瞪口呆的。
這家夥該不會......
秦宇正灌了一口茶下肚,注意到顧簫一直盯著他瞧不由緊張了一下。
“顧兄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顧簫訕訕一笑,道:“秦兄,你開了幾間房啊?”
一聽她問的是這個,秦宇毫無芥蒂的笑了起來,理所應當的道:“一間啊!顧兄你是不知道,這盧州城物價不低啊!我們倆身上銀兩不多,開一間就足夠了!”
夠?怎麼可能!
顧簫內心開始咆哮,忍住了罵人的衝動後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秦宇還在喝茶,看她走的焦急忙站起來道:“顧兄,你去幹什麼呀?!”
顧簫頭也沒回的道:“開房!”
才一會工夫,顧簫就沒了身影。
秦宇收起麵上神情,緘默不言的坐著。
好半晌,顧簫才從外頭探進腦袋,笑著道:“秦兄,我房間就在你隔壁。”想了想又覺得自己這麼衝動的去開房,按照秦宇那個性子八成會想歪,又添了一句,道,“我晚上有夜遊症,所以我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睡的,否則跟我同住的人實在太危險了!”
這話說完,她明顯看到秦宇的臉色逐漸轉晴,這才狠狠鬆了一口氣。
這一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娘們似得脆弱?
顧簫摸了摸鼻子,在門口跟秦宇嘮了一會嗑之後就回了房間,把身上的包往王床上一扔,她就蹬蹬瞪的跑下樓去了。
她算過腳程,就算顏子安早她幾天出門,日夜兼程到了今天也不得不歇腳,而盧州又是途經臨門的必過城市,且是附近最為富庶之地,他在這裏暫時休整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顧簫走在路上邊看邊想,說到底,她還是來這裏碰碰運氣的。
運氣好說不定遇上了,運氣不好就另當別論了。
顧簫在街上剛逛了一會,秦宇就從客棧裏追了出來,美名其曰不放心她。
顧簫有種錯覺,莫不是這秦宇也是個好龍陽的......
她上下打量了秦宇一番,直把他看得莫名其妙才肯罷休。
收回視線後,顧簫忍不住在心裏點一個蠟。
這年頭怎麼這麼多有斷袖癖的,還偏偏都給她遇上了。
顧簫仰天長歎,一想到自己不僅要找到顏子安,還要把他掰回來,這小小肩膀上真的重任層層啊。
“顧兄,你怎麼了嗎?”
秦宇莫名其妙的看著神情變了又變的顧簫,麵上泛起疑惑來。
難不成他身份被識破了?
不應該啊,這一路上他想盡法子才讓自己得到他的信任,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懷疑!
顧簫見他愣神,以為自己心思太過明顯讓他瞧出來了,忙訕訕一笑拉開話題。
二人在街上閑逛著,殊不知某個角落裏正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們。
“爺,那不是王爺嗎?”
津藍使勁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沒睡醒看錯了。
“王爺不在京城怎麼來盧州了?”
顏子安眉宇緊鎖,和津藍不同,他的視線一直緊緊鎖在顧簫身邊的人身上。
“爺,你怎麼了?”津藍眼看顧簫走遠了,這才收回視線。
“津藍,你去打聽一下王爺現在住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