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魚釣到了。”顏子安雲淡風輕的把魚扔進魚簍子裏,又抽出隨身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這才看向顧簫。
顧簫嘴角一抽,不可思議的道:“你就是這樣釣魚的?”
顏子安淡定的點了點頭。
瞥了眼還插在湖邊的魚竿,顧簫覺得魚竿要是有思想能動的話肯定氣得不輕。
“那......那就走吧。”
話音剛落,顏子安便輕輕鬆鬆的提著魚簍子走在了前頭。
顧簫一步三回頭的看魚竿,糾結著要不要帶回去,直到顏子安在前頭喊了她一聲,顧簫二話沒說直接就跑了。
此時,徒留湖邊一柄魚竿,黃葉旋地,冷風瑟瑟倍顯淒涼。
二人拿著魚簍子一前一後進了客棧,問客棧掌櫃的借了後院小廚房後,顏子安拖著一臉不情願的顧簫來到了後院。
“會殺魚嗎?”顏子安問。
顧簫斜視他一眼。
嗯.......她肯定不會。
顏子安立刻開始挽袖子,道:“給我拿把菜刀來。”
顧簫屁顛屁顛的進了廚房,出來時手裏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顏子安,你還會殺魚啊?”顧簫蹲下身看著坐在小板凳上的顏子安,那角度看過去正好看見他完美的側臉,顧簫忍不住開始冒起崇拜的粉紅泡泡。
“不會。”某人淡定的道。
顧簫愣了一下,隨後眨了眨眼睛,收起臉上的笑意,道:“什麼?”
“嗯,我不會殺魚。不過應該不難。”顏子安看了看手裏的菜刀,又看了看那條在盆裏遊來遊去的魚。
這應該和殺人差不多吧?
“你這麼厲害啊......”顧簫嘴裏的話還未說完,就見眼前銀光一閃,再定睛看去時,顏子安已經手起刀落把魚頭給砍下來了。
顧簫驚呼一聲,看著那條頭身分離的魚還在玩命翹尾巴後頸脖子就一陣陣的發涼,尤其是地上那一灘觸目驚心的血啊......
“哎喲,你們幹嘛呢!”
客棧老板的聲音非常具有穿透力的從門口傳了過來。
“這魚怎麼頭沒了還在動啊!不對,你們砍魚頭幹什麼?”
殺魚不都是敲暈魚之後直接開膛破腹的嗎?
掌櫃的一雙小眼睛充滿不解的在二人身上打轉。
顧簫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好像......她吃這麼多年的魚,魚都是頭和身子連在一起的啊。
顧簫疑惑的目光落在顏子安身上。
掌櫃的一瞧,也疑惑的看向了顏子安。
顏子安麵色漲紅有些尷尬,但還是硬挺著道:“無事,掌櫃的,你去忙吧。”
掌櫃的踩著半信半疑的步伐離開了二人視線。
良久,顧簫動了動嘴巴,又看了一眼現在已經死透了的魚,問道:“那現在......怎麼弄?”
“等下。”
說完顏子安便轉身出去了。
不一會,他身後跟著個店小二,二人急匆匆的進來,接著店小二又二話不說撿起魚就往廚房裏頭鑽進去。
邊走還邊小聲的嘀咕著:“這殺魚怎麼把腦袋砍了,不是說要紅燒的嗎?虧得前頭客人不多,否則我哪忙的過來啊......”
這聲音不大不小,顧簫和顏子安正好聽了個完完整整。
顏子安不必說,長這麼大估計都沒這麼丟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