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了四柱,顧簫和顏子安兵分兩路,顏子安去安置從宿州帶來的士兵,顧簫則先回錢叔住處。
一路上,顧簫歪著腦袋出神,突然車廂外馬匹嘶鳴,接著劇烈一晃,顧簫一個沒坐穩便直直的朝車廂砸去。
嘭!
“王爺,您沒事......吧?”津藍著急慌忙的從外頭探進腦袋,正好看見顧簫一腦袋砸在車廂上的詭異姿勢。
“疼......”
顧簫哭喪著臉把自己從車廂上扒拉下來,臉頰上火辣辣的痛意讓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津藍!你幹嘛呢!”
津藍被吼的一哆嗦,忙賠笑道:“爺,外頭突然躥出來兩個女人,我這不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嘛!”
“你瞎說八道什麼呢!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裏能有什麼人!這裏除了......哎,你等下,你說剛剛躥出來兩個女人?”
“是、是啊!”津藍撓了撓你後腦勺,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顧簫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肥腫的胖臉和一張瘦小稚嫩的臉蛋。
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不然也太巧了些......
“我靠!還真是她們!”
透過車窗,兩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奔跑,左邊一個肥嘟嘟的,右邊一個瘦不拉幾的。
顧簫瞪圓了眼睛感歎這個孽緣啊!
“錢叔怎麼讓她們跑了?!”
津藍不明所以,盯著遠處兩個驚恐逃竄的背影不解道:“這倆誰啊?”
“誰?!”一說到這個顧簫就來氣,她還沒回去找她們算賬呢,她們就想開溜?!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
“津藍!給我追!”
“啊?”
“啊什麼啊!快給我追,要是讓人跑了,我閹了你當太監!”顧簫惡狠狠的威脅,順便擼起袖子準備跟穗穗娘把早上沒來得及算的賬給算了。
迫於顧簫的淫威,津藍馬鞭子一揚調轉車頭,朝著大道上兩道人影玩命追去。
“娘!後麵那輛馬車在追我們!”穗穗驚恐的看著凶神惡煞揮舞鞭子的津藍,腦門冷汗涔涔。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這號人物?
這趕車的不會是羊癲瘋發作了吧?
好巧,穗穗娘也是這麼想的,她一扭頭就看見津藍呲牙咧嘴一副要吃人的模樣,不是犯病那還是能是什麼!
“穗穗,快!快跑!那人是個瘋子!我看他八成想過來碰瓷啊!”
穗穗一聽,趕緊拽緊自己的小包裹,跟著自家老娘玩命跑。
一條不算寬闊的道路上,出現了這樣一番奇景——前頭兩條腿的人撒丫子猛跑,後麵一個男人揮著鞭子跟要吃人一樣猛追,一前一後,竟然還跑了好一會。
“津藍!你沒吃飯呢!”
顧簫差點沒炸毛,這馬車竟然還追不上兩條腿跑的人?開什麼玩笑!最重要的是前麵還有一個噸位級別的胖大嬸啊!
“津藍!你幹什麼呢!趕緊給我追上去!”
“是是是!”津藍一腦門子汗,盯著前麵兩個越來越近的身影差點沒吐血。
前麵那兩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居然跑的比馬還快,這究竟是怎樣的求生欲啊......
最終,在一聲馬兒驕傲的嘶鳴聲中,顧簫一腳丫子踹中了穗穗娘的後背,成功把她踢了個狗吃屎。
“哎喲喂,誰啊!找死呢!”尖銳的叫罵聲在灰塵中一同生氣。
顧簫臉上掛著得逞的笑意,揮揮手趕走塵埃,出現在她們視線中。
“是、是你!”穗穗驚恐的瞪大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顧簫嚇得腿軟。
“沒錯,就是我!”顧簫從鼻尖裏哼了一聲,伸手霸氣的指了指自己,接著又道,“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怎麼著,想跑?”
穗穗娘在看清是顧簫後,呲溜一聲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塵後咬著牙惡狠狠的道:“原來是你!是你踹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