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殺了穗穗!
顧簫瞳孔猛的張大,胸口裏悶著一股氣一直團在原處不得出來,那劍上的血就跟當初一樣,四柱死前的模樣瞬間充斥滿她的大腦。
“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帶他先走!”
身子一晃,顧簫在半空中被狠狠的推走,某個角落裏立刻出現一個人將她接住。
顧簫滿腦子都是葉長安,情緒激動的想要殺了他。
“對不住了,王爺。”
一個刀手落下,顧簫腦袋一歪便昏了過去。
“穀玄風!我勸你識相點讓開!”葉長安持劍而立,周身殺氣繚繞,站在他跟前的便是紫殊閣閣主。
穀玄風依舊一襲玄衣,立在原處紋絲不動。
昨夜他不小心將人弄丟,今天說什麼也不能再出差錯。
眸子一沉,偏頭看向葉長安。
“葉大人,穀某如今雖隻經營一家珠寶閣來維持生計,但往日在江湖上的威望還是有的,若是葉大人想跟穀某的朋友對著幹,那穀某也隻能冒犯了。”
這話擺明就是威脅。
葉長安皺眉微動,心下有些忌憚。
紫殊閣閣主穀玄風從前可是江湖上的頭號殺客,手下冤魂無數武功招式更是詭譎,多年前江湖上的血雨腥風基本都有他的手筆,如此一個人結下眾多仇家,如今年歲大了,說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不僅如此,還沒有仇家能拿下他的項上人頭,要說背後沒有靠山傻子都不會信。
可偏偏怪就怪在這裏,這麼多年多少人耗費巨大精力和財力,竟然都無法挖掘出其背後勢力,要麼是不存在的,要麼,這個存在是逆天恐怖的,並且已經強大到無畏他人的地步。
跟這樣一個背景模糊的人打交道,交惡顯然是不理智的。
葉長安握劍的姿勢微微一晃。
昨夜他在宮中巡查發現疑似紫殊閣的人出入,心中起疑這才上門去問個清楚,誰知被打了一夜太極敷衍回去,剛出門沒多久就被他遇上顧簫,眼看就要抓到,沒成想竟然被穀玄風截胡!
他才不信他說的鬼話,顧簫怎麼可能會是他的朋友!
“閣主,咱們也算是舊相識,這個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相信你多少也知道她的身份,咱們還是互讓一步比較好。”葉長安想了想,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能兵不血刃是最好,可要是最後他對方還是不識相,那就不能怪他了!
穀玄風背景再強大,那也是在江湖之中,他背後靠的,可是朝廷。
這麼一想,葉長安腰杆又硬了幾分。
穀玄風透過麵具將他的變化看在眼裏,一猜便知道他在想什麼,麵上除了多出一絲譏諷之外毫無恐懼之意。
葉長安見他沒有善了的意思,有些惱羞成怒。
以他的身份地位,哪能忍受的了其他人如此無視他,這不僅僅是看不起他,更是在羞辱他!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長劍一揮,兩道人影瞬間糾纏在一處。
底下巡邏的士兵被鬧出的動靜吸引,紛紛聚攏過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輛小小的馬車趁著這個時候揚長而去,轉眼就出了城門。
顧簫是在馬車上被晃醒的,脖子上傳來細碎的痛意,微微一動就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