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簡依舊雙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如果是他自己也就算了,關鍵他還叫上了小明子。
主仆二人跟看再生父母一樣的看著顧簫,直把她看的心裏直發毛。
這該不會是哪戶人家的傻兒子吧,看樣子穿的還不錯應該請大夫瞧過了,可怎麼還這樣樣子?難不成大夫沒看好?
顧簫訕訕一笑,從懷裏掏出一錠金子,塞到納蘭簡手裏,語重心長的道:“別在外麵亂跑了,你家裏人要擔心的,趕緊回去吧。告訴你家裏人,這有病啊,得治,越早治好的越快!”
納蘭簡點頭如搗蒜,至於顧簫說了什麼,那壓根就不重要。
小明子在邊上嘴角忍不住一抽,看著自家主子還瞅著人家雙眼冒光,心裏就一陣苦澀。
主子啊,人家把你當傻子了呢,你還瞎樂個什麼勁啊......
“恩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我納蘭簡說到做到!”
“別別別,可千萬別。”顧簫連連擺手拒絕。
占一個二傻子的便宜,這種事她可幹不出來。
納蘭簡才不聽,追著顧簫要報恩,顧簫見說不過他,隻能拽著王太醫撒丫子開始跑。
“恩人,恩人你等等!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啊!”
......
見他們幾個跑遠了,津藍收回視線,走到顏子安身邊,看著地上已經昏過去的人,道:“爺,這人怕是十三塢派來的。”
在鄴城,除了十三塢那幫人,還有誰會想方設法來殺他們?
顏子安眸子微眯,心中有了思量。
客棧裏,納蘭簡跟跟屁蟲一樣跟在顧簫身後,顧簫頭一回覺得自己沒法子了。
這個人就跟牛皮糖一樣,罵不走甩不掉,他就是這麼笑眯眯的跟著你,一口一個恩人喊得無比熱情。
顧簫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變成現在坐在凳子上麻木的仍由納蘭簡在耳邊絮絮叨叨。
“恩人,要不是你,我就被人給殺了,我的小命是你救得,我必須要報答你!”
在納蘭簡第無數次強調自己要報恩的堅定信念之後,顧簫猛的把頭耷拉了下來,生無可戀的道:“報......報吧。”
“恩人,你同意了!”納蘭簡轉身跟小明子興奮的擊了一掌又轉過頭來,笑眯眯的問道,“恩人,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顧簫。”
“哪個顧啊?”
“顧簫的顧。”
“哪個簫啊?”
“顧簫的簫。”
“......好吧。”
王太醫:......
入夜,餐桌上吵吵鬧鬧,納蘭簡格外殷勤的給顧簫夾菜倒酒,弄得顧簫想氣又氣不出來。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納蘭簡笑的跟朵花似的,她更打不下去了。
月色皎潔,掛在天空中灑下一片銀色。
“爺,這樣好嗎?”津藍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喝的爛醉的王太醫。
要不是料定王太醫會自己喝醉,否則也給他下藥了。
顏子安收回視線,看了一眼已經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顧簫,視線逐漸變得柔和起來。
“這裏是鄴城,十三塢的勢力遍布各地,她跟著我不安全。”
“那離開您也不見得安全啊。”津藍皺著眉,反駁道。
皇太後的人不會放過顧簫,雖然進了東楚,可誰知道會不會有追兵追到這裏來,對於把顧簫交給一個剛認識不久,並且行為還不是很正經的人,他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