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過去了,飛月閣中毒的事情都沒漏出風聲,納蘭靈卉在寢宮裏等了又等,等得嗓子都冒煙了。

啪!

手掌狠狠拍在桌麵上,火辣辣的痛意卻沒讓她怒火消下半分,反而越發急躁。

她剛起身,打算親自去看看究竟怎麼回事。

“你去哪?”

戴著麵巾的男人再次出現,納蘭靈卉猛地止住腳步。

“我......”

“顧簫沒死,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留著你還有什麼用!”男人說話一點不都客氣。

納蘭靈卉臉上一會青一會白,難看至極。

她忍了又忍,半晌才道:“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好的!”

“是嗎?”男人轉過身,僅漏出的一雙眼睛裏寫滿了鄙夷的神色。

“你!”納蘭靈卉被他的態度激怒,雙掌緊攥的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如此不敬!”

男人從鼻尖冷哼一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三天內把事情辦妥,否則......”說著,男人走向窗邊,繼續道,“否則大公主那邊我可幫不了你了。”

男人一個閃身,便消失在房間裏。

納蘭靈卉盯著那扇半開的窗,恨恨的站了許久,才猛地坐下。

“顧簫——”

再說顧簫,在床上休息了好幾天,身子才算緩過勁來。

“老頭,你說給我們下毒的會是誰?”

王太醫撚了把胡子,這一次中毒可是難為他這一把老骨頭了,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天又吃了三天的補藥才緩過勁來。

一想到在自己最得意的醫術界被人下了絆子,他心裏就堵得慌。

“會不會是陳太醫啊?”顧簫摸著下巴思索,“畢竟那天你剛跟他吵完架,人家記恨你。”

“放屁!”王太醫狠狠罵了一句,恨鐵不成鋼的指著她鼻子道,“分明是你這個死丫頭得罪人了,現在竟然還敢怪到我頭上來!”

顧簫撇撇嘴,不可否認從內心深處來講,她竟然也同意他的說法,但是......

“那可說不準,萬一是你這些天把人家得罪狠了,人陳太醫惱羞成怒給你下個毒什麼的......等等!”顧簫說著說著突然想到那天在禦藥房看見的一幕,一把揪住王太醫,道,“你還記得那天你說你看見陳太醫往藥材裏藏東西的事情嗎?”

王太醫被顧簫勒得難受,連連打掉她的手,道:“記得記得,那天我分明看見他神情鬼鬼祟祟的往那一堆藥材裏藏東西,被我抓到之後沒想到那老小子不認......”

王太醫絮絮叨叨的罵了起來。

顧簫眸子一眯,伸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道:“陳太醫如此反常,肯定是要報複你,然後就有了我們被下毒的事情!小老頭,這回可是你連累我!”

“你胡說!”

“那敢不敢去找陳太醫對峙?”

“哼!有什麼不敢的,要真是那個老小子幹的好事,我就給他喂鶴頂紅!”

王太醫一拽領口,雄赳赳氣昂昂的率先朝禦藥房走去,顧簫連連跟上。

禦藥房。

“陳太醫前兩天就告病回家休息了,你們找他有事?”焦掌事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眼前這倆氣勢洶洶過來一看就沒好事的人,不由替陳太醫捏把汗。

一聽陳太醫不在禦藥房,而且兩天前就走了,二人對視一眼,越發堅定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