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葉翔離去之後,自衛隊方才姍姍來遲。
殘存的寶條族人憤怒不已。
歹徒前腳剛走,救援後腳趕到,天底下哪來的這種巧合,分明就是見敵勢大,不敢動手,見死不救!
寶條家的人恨得牙癢癢的,但奈何總部被毀,公司元氣大傷,今後還得仰仗人家,因而隻能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出來。
正當這兩批人虛與委蛇之時,一個衣冠禽獸瞧瞧摸到了實驗體的邊上。
看著這個至死嘴角都猶掛著一絲詭異笑容的天使男孩,這人麵露狂喜之色,口中低聲喃喃道:
“寶貝,看我給你找到了什麼好東西……”
他雙手捧著一隻玻璃罐,罐中所裝的是一灘自我蠕動、不斷扭曲重組的粉色肉團。
這人一把掀開蓋子,肉團便已迫不及待地伸出數十條觸須,扒拉在實驗體身上,不一會兒,整個肉團直接撐開對方的嘴巴,整個鑽了進去。
見到這一幕,他終於鬆了口氣,滿眼期盼著之後的情況。
就在這時——
“你是什麼人,不得破壞現場!”
一群警察趕來嗬斥著。
他們是當地警署所派來的巡邏隊,任務正是維護案發現場。
這人不慌不忙,直接轉身,表情十分傲慢:
“我是寶條公司董事,寶條規吾,我在正在清算公司的財物損失狀況,能請諸位不要打擾嗎?”
什麼?
這幾個警察大吃一驚,為首的一個老油子當場上去賠著小臉說:
“原來是寶條先生啊,抱歉抱歉,我們還以為是什麼不相幹的人呢。”
寶條規吾的表情十分不耐煩,揮了揮手,說:
“此事涉及到本公司的隱私,請各位走遠點吧。”
這副頤指氣使的態度,直令幾個年輕點的警察想要當場發作,但很快就被老油子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下來。
“哈哈,那我們就不打擾寶條先生的工作了。”
老油子的態度十分恭敬,當即領著其他警察退出了這片區域。
等走遠後,有年輕警察忍受不住,當場出聲質疑:
“憑什麼我們要聽他的吩咐做事,這不是有損警察的威望嗎?”
老油子當場嗬斥道:
“蠢東西,你懂什麼,那一位可是寶條公司的董事啊,別說是我們了,署長也得看人家的臉色。”
看著幾個小年輕依舊一副不服氣的神色,他當即老氣橫秋的說道:
“你們還別不服氣,寶條公司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權勢滔天,就連署長也不敢得罪,你們幾個還年輕,趁現在時間早多熟悉熟悉,別等到日後在追悔莫及。”
但就算如此,還是有年輕的警察不服氣:
“現在寶條公司總部被人移為平地,元氣大傷,我就不信他們以後的權勢還能像今天這樣。”
這話一說出口,老油子當場麵色一變:
“小點聲,你不要命啦!”
他心虛地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注意到他們後才鬆了口氣。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你們難道以為像這樣的大財閥,被端了總部就會一蹶不振嗎?”
老油子頗有深意的說道:
“寶條家屹立日之國數十年,期間遇見的危機未必沒有今天的嚴重,但他們依舊挺了過來,而且還再不斷壯大,隻毀掉一個總部,真能摧毀掉這個家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