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森,凡森!”
楚之意在楚凡森身後一溜小跑,“你等等我。”
楚凡森的步子依舊沒停。
到了車邊,將煙頭扔到腳下狠狠地踩滅,上了車。
“一無所獲。”
他對於洋說,“另外那個叫戴嘉誠的,在牢房裏麵找兩個人,好好照顧照顧。”
於洋看了他一眼,“放心,馬上找人去辦。”
楚知意坐在後座,輕輕說道,“凡森,那個戴嘉誠……好像因為藍溪而對你意見頗大呢。要不,我們換個人去問問他?”
楚凡森更煩了。
他扯了下領帶,沒好氣地說,“你以為他傻啊,換一百個人他都知道是我派去的,他不會說的。”
楚知意第一次被楚凡森這樣嗆。
她想發火,見楚凡森懊惱地閉上了眼睛,隻好咬了咬嘴唇,身子往後一靠,盯著窗外。
已經到了深夜,天空飄起了細雪,車子緩緩行駛在高速路上,車裏一片寂然,壓抑得很。
過了半晌,楚凡森長出了一口氣,“於洋,既然所有海市的出入記錄都沒查到藍溪的行蹤,我猜她要不就是還藏在海市,要不是就做了假身份證逃出去了。”
之前育兒嫂說過,藍溪收過一個快遞包裹。
女兒的離世讓藍溪痛不欲生,她怎麼會有心思買東西收快遞?
於洋點點頭,“是的先生,我也是這麼想,人手已經打發出去了,城裏城外,都會盡快尋找。”
楚凡森點點頭,“不惜人力物力,一定要盡快找到他們,否則時間長的話,我擔心……然然出事。”
藍溪那個瘋女人,自己的女兒死了,她手裏的然然又是楚凡森跟楚知意生出來的。
沒準藍溪一衝動,就直接要了然然的命了。
想到這裏,楚凡森的手揪到了一起,刺疼刺疼的,他忍不住長歎了一聲,拿起電話開始撥號。
藍溪的電話依舊傳出“暫時無法接通”的對答聲。
楚凡森狠狠按斷,將拳頭捏緊了在額頭上捶了捶,強打起精神編緝了幾條微信給藍溪發了過去。
雖然他知道,藍溪即便看到了,也不會回給他。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夜半,育兒嫂還沒睡,戰戰兢兢地迎了過來,一看楚凡森那副樣子,就知道沒有結果。
嘴還沒張開,育兒嫂的眼淚就下來。
楚知意也心煩著,不耐地擺了擺手,“去睡吧,別在跟前礙眼,看了更生氣。”
楚凡森把衣服扔到沙發上,到浴室去衝澡,之後換了睡衣回到臥室。
沒多久,楚知意衝過澡後,穿了一身性感的睡衣推開了楚凡森的門。
楚凡森手裏拿了本書,好久也沒翻到一頁,滿腦子都是然然的小模樣,想著想著紅了眼眶。
楚知意進來時,他愣了一下。
“你怎麼來了?”
楚知意沒想到他這麼問,也怔了下,馬上擺出一副憂心的表情,“凡森,我很想然然……”
楚凡森隨手將自己放在身邊的睡袍給她扔過去,“這麼冷的天,多穿點,別感冒了。”
楚知意咬了咬嘴唇,把睡袍放到一邊,看著楚凡森的臉色,掀開被角上了床。
“凡森,家裏不冷。”
楚凡森一把按住她掀被子的手,表情有些不悅。
“知意,保姆和育兒嫂都在家,你注意點。”
“怕什麼,她們又不是不知道咱們的關係,藍溪不早就說出去了嗎?”
她又使勁掀了一下。
楚凡森還是按著沒動,“知意,這是我跟藍溪的臥室,是我跟她的床。”
楚知意臉一僵,慢慢起身,眼淚斷了線似的往下掉,“對不起……我隻是太想然然了,所以想在你身邊多呆一會兒,凡森,你能陪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