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莫姓,出現在藍溪日記裏幾次,楚知意是有印象的。
“不不,小姐您誤會了,不是夫人跟莫先生關係近,是跟莫太太關係近,平時都是她們在通電話,今天應該是莫太太剛生完不方便,所以讓莫先生打的電話。”
楚知意一怔,把沒啃完的排骨啪地扔到垃圾筒裏,“丹姐,你這排骨做得太鹹了。”
丹姐連聲認錯。
楚凡森的臉,整個度過一年四季。
開始聽到“莫先生”打來電話,他也想到了日記中的名字,心裏的一團怒火泛著酸,熊熊燃了起來。
丹姐說到藍溪每次都是自己去培訓班時,他的心又開始擰著勁的疼。
他,到底虧欠她太多了。
後來丹姐說兩人關係近,楚凡森倒是聽懂了,楚知意卻橫生枝節來了那麼一句。
楚凡森覺得嘴裏的飯,全都變味了。
怎麼說呢。
他忽然對楚知意,有些失望。
對,就是這個詞。
失望。
楚知意看得出楚凡森這一係列變化,擦了擦手,問,“不多吃點麼?”
楚凡楚盯了她一眼,“知意,我虧欠藍溪的,是不是太多了。”
楚知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當然了,你是她丈夫,卻在她懷孕的時候陪在妹妹和外甥身邊,一定是虧欠她太多了。”
她用手轉了轉杯子,歎了口氣,再抬頭時眼圈紅了,“像我這樣沒丈夫的,整個孕*期都是自己度過,那時候連父母都不敢告訴,可能,反而不會讓人心疼吧。”
楚凡森一時語噎。
“對不起,知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傷害了你們兩個。”
楚知意適時地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不怪你,怪我……算了不說這個了,凡森,爸媽那邊還等著我回信呢,咱們兩個的事,究竟要怎麼辦?”
楚凡森皺眉,“知意,然然還沒找回來,這時候說這件事,合適嗎?”
“可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說,難道要我說然然丟了,所以我們的事往後放一放?”
楚凡森歎了一聲,“你就跟爸媽說,藍溪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我不能跟她提出離婚。”
楚知意眼裏泛淚,苦笑著嗬了兩聲,“那我呢,我怎麼辦?”
她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楚凡森閉了下眼,“知意,我對不起你,隻要你願意,我也可以一輩子照顧你,但是,我真的沒有理由跟藍溪提離婚。”
楚知意咬牙,嘴唇發抖,“連她把你親生兒子拐走了,都不算是理由嗎?”
“那是因為我們對不起她在先!”楚凡森猛地起身,椅子擦過地麵,發出刺耳的鳴叫聲。
從然然生病到剖出小銀耳把然然治愈,再到小銀耳去世然然失蹤,這一件接一件的事接踵而至,他甚至從來沒用心思考過藍溪的感受。
今天,在他看了藍溪的日記後,他的心突然像被撕裂了一樣疼。
藍溪,那個他愛了多年的女人,也是愛了她多年的女人,自從跟他後,除了衣食無憂,似乎就沒有什麼值得別人羨慕的地方了。
兩年前痛失愛子,兩年後痛失愛女。
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講,是多大的打擊。
而他,卻隻顧著楚知意和然然,從來沒去安慰過她一句。
甚至,這個悲劇,本就是他親手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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