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起了大早,給然然喂了飯後,收拾好東西,第一時間找到鑒定中心。
抱著孩子出來時,她的心七上八下。
三天,隻要等上三天的時間,她就可以真正確定,懷抱裏這個小寶貝,究竟是不是自己那個丟失良久的孩子了。
而這時,藍溪不知道,楚凡森的身影出現在夏威夷的醫院裏。
一夜未眠的他並沒什麼疲態,淩晨家門口發生的那一幕反而讓他的思維更清晰起來。
他想起了和楚知意的那一夜。
那是他和藍溪結婚的前兩天。
楚知意和楚家父親回國,來參加楚凡森的婚禮。
許久未見,楚知意執意拉著楚凡森喝酒。
楚知意酒量一向比楚凡森好很多,楚凡森不記得自己怎麼醉得,但他記得自己怎麼醒的。
醒來時,他睡在楚知意的房間裏。
楚知意躺在他懷裏,兩人一絲不掛。
“哥……”一張嘴,楚知意的眼圈就紅了。
楚凡森懵了。
“知意,對不起,我,我喝多了……我想不起來,我有沒有對你……”
楚知意狠狠咬著嘴唇,“哥,你別內疚,是我自願的,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
楚凡森慌了,“可是,知意,我已經和藍溪領了結婚證,我們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行了啊。”
楚知意哭了一小會兒,最後笑中帶淚,“哥,沒關係啊,有這一次,我死而無憾了,你跟藍溪,如期舉行婚禮吧。”
……
楚凡森想了許久,依然想不起那夜究竟有沒有把楚知意怎麼樣。
可是,他自己和藍溪都做過鑒定,然然明明就是他的孩子。
他在醫院走廊裏徘徊。
冥冥中他就走到了這裏,他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他想看看然然的出生記錄。
可是,他找不出自己要做這件事的原因。
誰知道呢,就當看看然然出生時的記錄,懷念一下也好吧。
醫院的工作人員很奇怪。
“昨天楚霍然的媽媽不是來取過材料嗎,為什麼您今天又來了?”
楚凡森一怔。
藍溪,她真的在這個小島上。
那麼,她來取然然的材料,為了什麼呢?
“不好意思,她丟三落四的,材料取回去就弄丟了,所以需要重新來一份。”楚凡森覺得,他撒謊的水平快趕上於洋了。
工作人員聳聳肩,直接按照昨天的程序,給楚凡森複印了一份。
楚凡森看著簽字那欄自己的筆跡,第一時間便發現了問題。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頁一頁翻看著。
楚凡森,藍溪。
這熟悉的名字,他怎麼能忘!
他緊緊捏著那幾張紙。
大概五分鍾,不過五分鍾的時間,他就猜到了這裏麵的所以然。
“楚知意!你好大的膽子!”楚凡森緊咬牙關,從牙縫裏吐出了幾句話。
國內。
楚知意撥打楚凡森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她急了,找到秘書,“楚總到日本哪個城市?住哪個酒店?”
秘書搖搖頭,“楚副總,楚總這次出差沒用我訂票,他的一切行程安排我都不知道。”
楚知意狠狠跺了下腳,“搞什麼!”
藍溪幫助警方追查到人販子的新聞這兩天持續報道,雖然不是財經版塊,但是標題夠大夠醒目,連公司裏的員工都看到了,並且通知了楚知意,楚凡森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件事。
況且,他身邊還有個跟警犬似的於洋跟著!
楚知意轉了兩圈,“那楚總什麼時候回來?”
“楚總沒說,這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