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夢琳動了動,翻了個身,想要起來。
“別動!”司聿的大掌扣上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他的下巴正好擱在她的肩上,溫柔的呼吸在她敏感的耳根,讓她覺得有點癢,她輕輕的挪了挪,終究還是舍不得從他溫暖的懷抱中掙脫出去。
這個夢,讓她做的久一點吧!
她在他的懷裏轉了個身,讓自己和他麵對麵,她抬頭看到他冷峻的下巴,和溫暖的薄唇。
都說嘴唇單薄的男人也薄情,她緩緩向上挪了挪,視線上移看到他閉著的眼,
她輕輕的靠過去,碰他的嘴唇,司聿閉著眼睛微笑,扣住她的頭加深她這個小心翼翼的吻。
窗簾後麵的窗戶開著一條細縫,冷冽的風從那裏灌了進來,吹得窗簾浮動。
褚夢琳勾著他的脖子,與他抵死纏綿,雙唇膠著在一起,緩慢有力的相互磨礪,一吻結束,兩人都有點呼吸困難。
褚夢琳把他推開了一點,右手從他脖子上麵拿了下來,突然蒙住了他墨澈的眼睛。
“嗯?”司聿不解的晃了晃頭。
“噓!別動!”褚夢琳又吻住了他。
別睜開眼,也別看著我,你的眼神會讓我情不自禁的在你麵前變得卑微而可憐。
一吻結束,褚夢琳微微低頭,把臉埋在了司聿的懷裏,收緊手臂抱緊他。
很多時候她都忍不住會想,這一切是真的該有多好,我愛你,你也愛著我,沒有什麼契約,也沒有時間的限製,我們可以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走到天荒地老。
無聲的眼淚,在他的胸膛氤氳開來,灼燙著他的心,微微的疼。
司聿困惑的睜開眼睛,把褚夢琳的臉從懷裏捧起來,伸出手指揩她眼角的淚,“怎麼了?”
褚夢琳笑笑,“沒什麼,有你在真好。”
“花言巧語,想給我灌迷魂湯?”
“你要是這麼認為,那我以後不說了就是。”褚夢琳乖巧的順著他的話說,她這樣的反應讓司聿疑惑的挑了挑眉,他看著指尖未幹的淚痕若有所思。
褚夢琳翻身從他懷裏鑽出來,站起來,在床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哎呀,好餓啊!我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沒?”
她說完走進盥洗室。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媚眼含春,眼角還有幹涸的淚痕,驀地心中一陣酸楚,眼淚又不受控製的從眼眶裏滑落下來。
她慌忙扭開了水龍頭,熱水從水龍頭裏麵流出來,溫熱的水蒸氣慢慢氤氳了鏡中的景象,一切都變的模糊起來,就像她此刻的心一樣。
等她從盥洗室出來,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剛才在盥洗室脆弱到哭泣的人好像並不是她。
房間裏已經沒有司聿的身影了,隻有還留著他餘溫的被窩,她走過去貪戀的摸了摸上麵殘餘的溫度,一狠心,把揉成一團的被子攤開平整的撲到了床上麵。
若是他們不是這樣尷尬的關係,她會是一個好妻子。
她苦笑一下,這些不過是最殘忍的臆想而已。